正文 第27章 巍巍太行,華夏之脊(1 / 1)

若等待是你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唯一信念,那此刻的我,是不是應該沿著你布滿歲月侵蝕紋理的寬廣脊背,攀上你的製高點,對著華夏河山訴說我對你虔誠的膜拜。若記憶還在,你可知,你在我心底早已植根且萌芽生長。這千年的記憶,隻為你那遺世獨立的容顏。

獨立曠野,青色山麓沉寂不語;巍巍太行,橫跨四省,連綿八百裏,壁立千仞。你可知道,你的存在對於華夏民族的意義,就如黃河、長江之於這個民族的意義。在你的身側,黃河蜿蜒,波瀾壯闊,千年的山,千年的水,歲月流逝,你的堅毅卻永不曾變。你是人類的生命之山,是中華英雄之山,是華夏絕美之山。

千年的矗立,靜靜麵對所有的悲哀和困頓。曆史沉浮,滄海桑田,在太行山脈絡清晰的紋理中,我仿佛看到了我的民族,它承載了太多的苦難,經曆了太多的艱難。從遠古到現今,它與太多的無奈抗爭著,一如巍然而立的太行山。然而每次的苦厄都未曾使它畏懼,它在這座高高矗立著的山脈的注視中一步一步,從遠古蒙蒙的霧靄中緩緩走來。我一直因它而感動著,那種感動,我欲說還休。

而太行山,它亦承載著數千年來無數人無數的希望,和它有關的古老傳說,那些關於它的詩詞,在曆史的沉浮中變得更加深刻。而它,也隻在華夏民族的延續中才呈現出如此頑強而絢爛的生命。不管我離它多麼遙遠,不管這距離多麼無堅不摧地存在著,麵對它的巍峨,我堅信,所有華夏兒女都會在心中生出幾分豪情,些許感慨。它曾是精神的家園,曾經那麼長久地占據著整個華夏民族的重心,像是流淌在每一個人的血脈之中,所到之處,皆會引起一陣澎湃。

“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於是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鼇足以立四極……”女媧補天的故事就發生在巍巍而立的太行山下。若相信神話,那麼人類的起源也與這座起伏著的山脈有著很深的淵源呢。愚公移山的故事亦是華夏人心中的一個信念,這信念在,人心就不老,天地便永存。當後羿站在太行山的最高處,高舉彎弓射下多餘的太陽之後,他或許還不知他腳下的這座山脈以後將以怎樣的存在影響著他的後世子孫。想來昔日荊軻易水一別,太行山不語,隻是因壯士一去不回兮而緘默了吧?

此時此刻,在我腦海裏閃現的是第五屆新概念一等獎劉衛東的那篇參賽作品《懷念銅》,他寫道,懷念銅,一唱三歎,欲說還休。而我此刻,想象著記憶裏的那座山脈,亦是一唱三歎,欲說還休。是的,它是精神的歸宿,守著民間的福祉和千秋的風水,精神,韌性。如青銅一般,它亦是母語的象征,劉衛東如是說,你企圖通過旅行和NIKE去接近這種本質,是對母語的誤解。太行山,生於憂患,沐風櫛雨,千年守護著內心的堅守。我們隻有讓自己的心與它達成共識,發出共鳴,琴瑟相通,才能從本質上來認知它、感受它,才能因它而生出另一種感動。

家在豫北,印象中的太行山總是起伏在初夏微涼的清晨。童年時在老家上學,每天清早跟著同伴結隊而行,總能遠遠地卻很清晰地望見那座山脈。總是會激動地拽著同伴的胳膊,看,快看,山誒。那時的自己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呢,隻是每每覺得它離自己是那麼近,近到觸手可及。後來回到城裏,高大的建築物總是遮住我的視線,我總也尋不到它的蹤跡,可還是會在初夏的清晨爬到學校最高那棟樓的最頂端,跟最好的朋友靜靜觀望著它。它的起伏一直在心底,從未曾離開過。而今,我獨自行走在北方荒寒的大地上,目力所及之地,再也尋不到記憶裏的那些起伏。可是每次和同學相約去爬山,不管是站在哪座山下,我總能想起太行山。想起在它的腳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卻從未真正地去觸摸過它;想起竟從未去認真地解讀過它,心底的愧疚不可言喻。

它雄渾、剛勁、蒼涼、神秘。它溪水清流、湍急瀑布、峽穀幽長、洞穴秀奇,綠翠覆蓋,它是我心中的太行。

那座山脈,它依舊綿延,依舊沉默,可卻仍舊執著,像是在守望著那個最初的亦是最真的夢,在我的世界裏撐起一片天。是的,太行山屹立千年而不倒的意義正在於此,它撐起了華夏民族的一片天,作為華夏大地永恒的依托永遠不倒,讓我們能夠挺直了脊梁屹立於世界之林。

巍巍太行,華夏之脊。

作者:天心硯

地址:沈陽大學科技工程學院建築工程院

天心硯,原名吳苗苗,女,故鄉河南新鄉,90年生人,現在沈陽大學科技工程學院建築工程學院讀大二。中學時代曾在報紙及雜誌上發表過文章,曾擔任過多個文學社的編輯,現為傾城文學社編輯部部長兼任主編,並在天唯傳媒當實習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