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不用守在靈堂裏的我見陸雅琪被錢秋明糾纏得有點不耐煩了,也很不爽。
就在我準備過去幫她解圍的時候,韓叔過來告訴我說,李玉鬆和他父親也趕來舊金山參加七叔葬禮了,而且他們乘坐的飛機即將落地,問我要不要去機場接人。
我感到有點意外,沒想到李家的人會來。
畢竟我父母前兩年過世的時候,他們家可沒派人露麵。
或許是因為我們返還族譜的緣故吧,才讓李牧山覺得不好弄得太生分。
不管怎麼說,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老宅裏現在的氣氛很沉悶,到處都有讓人不爽的家夥在晃悠。
我正好可以借著去接李玉鬆的機會,出去透口氣。
我當即向韓叔表示,接人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不用他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韓叔笑著看了我一眼,丟給我一把車鑰匙,又看了看遠處正在向陸雅琪賣弄風度的錢秋明,心中跟明鏡一樣透亮。
遠處,陸雅琪此時的感覺很煩悶。
她本來隻想出來透透氣,在院子裏隨便走走,可是錢秋明在看見他後就如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了。
她不想搭理,一直在敷衍,但錢秋明卻好似完全沒察覺,仍舊掛著虛假的淡笑跟在她身邊。
不僅如此,錢秋明還打著關心爺爺健康的幌子,不斷向她請教有關養生或者醫學方麵的知識,攪得她不勝其擾。
陸雅琪心裏很清楚,錢秋明隻是想跟她套近乎。
他以為隻要自己肯開口和他聊天,他就能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說實在的,錢秋明外型出眾,有家世,有談吐,有顏值。如果他放下身段去追女人,相信絕大部分都很難抵擋他的攻勢。
但陸雅琪不一樣,她可不是小白女生,對於能一眼看穿虛偽本質的男人,她不屑一顧。
這也就是今天來的客人太多了,陸雅琪得顧及一下影響。
要是擱在平時,錢秋明敢這麼煩她,肯定早就被陸雅琪一個過肩摔丟進水池裏了。
“哎,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作死不自知。”
我感慨一聲,也不願見錢秋明和三叔、五叔家的幾個小子圍著陸雅琪打轉,便走了過去說:“雅琪,李玉鬆要來祭奠七叔了,你跟我去機場接一下。”
“好啊,這就來。”陸雅琪聽到我的話,如釋重負。
如果再繼續被錢秋明那夥人糾纏,她可就會真忍不住出手揍人了。
錢秋明見陸雅琪對我的態度這麼好,臉上不由閃過幾絲陰沉之色。
尤其是被三叔家的錢秋晨和五叔家的錢秋偉這樣看著,錢秋明就更覺得丟麵子,有一種女伴被人搶走的感覺。
我見錢秋明目光陰鷙地看了我一眼,雖然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但我還是感覺很不爽。
於是,我腦袋一熱,便不由搭上了陸雅琪的腰肢,摟著她示威性地揚長而去。
陸雅琪麵色一僵,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做。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沒有當眾掙脫。
我和陸雅琪走向車庫。
剛剛擺脫了錢秋明的視線,我不等陸雅琪發飆,便主動跳開,笑嘻嘻道:“權宜之計,別在意啊。我這樣做他們以後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