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玉鬆、丹尼斯頓時用吊詭的目光看向我。
而陸雅琪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
我一接觸到陸雅琪那仿佛貓戲老鼠的眼神後,心中頓時發苦。
太衝動了,居然脫口而出說瞎話,要是陸雅琪故意拆我的台,那我這張老臉得往哪放啊。
錢秋明不解了內情,一聽我說已經給陸雅琪訂好位置了,立刻就信了。
畢竟現在我和陸雅琪之間的關係,看上去還是比較親近的。
不過錢秋明仍舊不甘心放棄,他說道:
“秋林,你給雅琪訂的是什麼位置?我弄來的可是一等貴賓票,如果雅琪跟我去聽音樂會,肯定能占據最好的座位。”
我擦,你和陸雅琪才認識幾天?雅琪也是你叫的!
還有,什麼狗屁貴賓票,很難弄嗎?你錢秋明能買得到,我就買不到?你這是拐著彎說我不如你嗎?
聽到錢秋明這話,我更不爽了。
念及於此,我淡然說道:
“秋明哥說笑了,不過是貴賓票而已,別說我已經預訂了,就算沒有票,臨時進場我也一樣能要到貴賓席。”
錢秋明臉色頓時一僵。
他知道,我這算是擺明車馬正式跟他對上了。
李玉鬆和丹尼斯則是麵色古怪地交換了個眼神,以他們兩人對我的了解,當然一眼就看穿了我是在睜眼說瞎話。
陸雅琪卻是有些不忍直視這種場麵,開口說道:
“錢秋明,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還是把票留給別人吧。”
“至於你,錢秋林,休息夠了就馬上起來去做俯臥撐。今天的訓練量如果做不完,別說去聽音樂會,晚上連睡覺都別想睡!”
“得嘞,不就是俯臥撐嘛,單手做給你看!”我見陸雅琪很講義氣地沒有拆穿我,立馬應聲道。
錢秋明見陸雅琪如此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臉上有些掛不住,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錢秋明一走,裝模作樣做了幾個俯臥撐的我頓時鬆了口氣。
我嬉笑著對陸雅琪道:“多謝女俠高義,給我留了兩分薄麵。”
孰料,陸雅琪卻不領情,她似笑非笑道:“別高興的太早,買不到音樂會門票,你明天的訓練量加倍!”
我頓時目瞪狗呆,而陸雅琪則揮一揮衣袖,輕描淡寫地轉身離去。
“我去,這裏麵有事啊!絕對有事!”丹尼斯震驚說道。
李玉鬆摸著下巴,看了眼離開的陸雅琪,故作深沉說:
“嗯,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來看,陸雅琪絕對是看上你。不然她隻要拒絕錢秋明就好,犯不著真的和你去聽音樂會。”
“你倆能不能別瞎扯了,弄不到音樂票的話,是會死人的。”我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對了,那個票很難弄嗎?”
丹尼斯拿著手機說:
“剛才上網查了,維也納樂團要來舊金山演出的消息上周就傳開了。別說貴賓票,就連普通門票都早已售空。”
“我靠,這樣真的死定了……”
李玉鬆見我坐蠟,壞笑道:“你剛才不是很能吹嗎?說不用票都能坐上貴賓席。”
“滾犢子,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我愁眉苦臉,然後對丹尼斯語氣堅決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哪怕坑蒙拐騙,也要給我弄兩張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