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穎這人,喜歡舞刀弄槍,有時候脾氣會很火爆。
因為又是女兒家,每當她遇到一些欺男霸女的惡事後,就會顯得特憤怒,特愛打抱不平。
一聽葉三裏居然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逼迫陳裹兒做他的侍妾,袁穎便憤怒說道:
“這個葉三裏太無法無天了!強搶民女不成,就想綁架他人親屬來逼人就範,此等惡賊,如果不能殺之而後快,簡直天理難容!”
好嘛,袁穎一句話就給葉三裏定了死罪。
我瞧著袁穎如此憤慨的反應,便知此事無法善了。
如果依照我的想法來,我會讓葉麻子賣我個麵子,保下陳裹兒一家,而不會過於針對葉三裏。
因為我知道葉三裏就是那德行了,教訓一頓打一頓都不打緊,真要把他殺了,膝下無子的葉麻子準保會找我拚命。
為此,和西城土霸王磕個兩敗俱傷,不值得。
畢竟我也要為兄弟們的安危考慮。
可是這事兒有袁穎摻合進來那就不一樣了。
袁穎是袁衝的妹子,而手握兵權的袁衝在蘇州就相當於是草頭王。
這草頭王的妹子若是想在蘇州收拾一個地痞流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我見袁穎決意出麵抱打不平,便提醒道:
“金橋村在城外西郊,那裏一直是葉麻子經營的一個據點。他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打手都養在金橋村裏。”
“你要是單槍匹馬地去那裏救人,肯定會吃大虧。”
“什麼叫我單槍匹馬去救人?你和趙立準備坐視不理嗎?”袁穎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就算加上我和趙立,人手也不夠啊。”
“你鏢局那些兄弟呢?他們不是挺能打的嗎?叫出來一起帶上啊!”
“他們都不在啊。”我擺出一副頭疼的樣子,說道:
“你也知道,昨天有人殺了陳王、陳將,我的兄弟都散出去尋找凶手了,這一時半會兒很難叫齊人手。”
“救人如救火,遲則生變,依我看你不如打個電話回保安團,抽調一個連隊出來不就好了。”
“可是,保安團都是我哥的兵。”袁穎有些猶豫。
“你哥的兵不就是你的兵嗎?難道你忍心看著趙立陪你單刀赴會,然後寡不敵眾被人打成灑水壺嗎?”
我反問著,又道,
“要不這事兒你幹脆別管了!什麼都做不到,以後別大包大攬替人打抱不平!”
袁穎被我一激,脾氣也上來了,說道:
“誰說我什麼都做不到!這件事我管定了!我這就去打電話回去,抽調兩個營出來!”
說完,袁穎就傲氣衝衝地進了鏢局去打電話。
我見狀一笑,對陳裹兒說道:
“你放心,剛才進去的那位是蘇州城裏的‘大長公主’,有她出麵幫忙,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
陳裹兒不明所以,隻知父親和弟弟有救了,連連感謝。
我笑著罷了罷手,叫來一個負責給鏢局打掃衛生的老媽子,讓她帶著陳裹兒先進去歇腳,靜候佳音。
陳裹兒一走,趙立就忍不住道:
“二哥你太損了吧,明明你出馬就能擺平的事情,還要拿袁穎當槍使。還有,袁穎什麼時候成‘大長公主’了?哪有你這麼埋汰人的。”
“打住,我可沒拿袁穎當槍使,是她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