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已經進入了尾聲,剩下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實施抓捕。
李明昌著實沒想到,僅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我們便能鎖定采花賊的身份,這種破案效率,令他感到吃驚。
離開穿心弄後,我們在明清街上碰到了也正好要來找我們的劉至銘。
劉至銘剛剛從同理湖邊回來,他告訴我說,手下的警員在一個名叫獨腳圩有了發現。
獨腳圩是同裏鎮東北的一片荒地,位於同裏運河與同裏湖的交接處,與陸家老宅所在羅星圩隔河相望。
那一片雜草叢生,荒無人煙,是一片野狗都不願去的低窪灘地,附近也沒有人家,隻有零星兩棟不知是什麼年代遺留下的破屋子杵在那裏。
劉至銘根據我的推論,派人在同裏湖周圍的各處荒地搜尋,結果真的在獨腳圩的一個看上去快要倒塌的破屋子裏發現了一個地窖。
那個地窖裏殘留著一些女性用的貼身衣物和一支木簪、以及一枚破損的銀耳環。
發現地窖的警員經過初步判斷,那可能就是采花賊今年五月份用來囚禁第三名受害者的地方。
我一聽劉至銘居然真的在湖邊發現新線索,便點頭讚許,說:
“辛苦了。木簪和銀耳環可能會是第三名受害者留下的東西,讓人先收好吧。我們現在有件更要緊的事情,你得找人去會川橋打撈采花賊遺棄的夜行衣。”
“另外,金橋客棧的圍牆上有采花賊的腳印,也需要提取比對。”
忙成狗的劉至銘一聽,微微苦笑,不過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終歸是好事。
他正要去找兩個水性好的青壯去打撈證據,這時候,仵作老許從中川橋上走來,看見我們後便喊道:“劉隊長,城裏來人了,我們正四處找你呢。”
李明昌一聽這話,說:“應該是張郢山派來的人到了。”
我拿出懷表看了看時間說:“正好,有足夠的人手就提前對嫌疑人進行布控吧。”
說話間,我們便過了河返回中川橋客棧。
老許知道我們都住在中川橋客棧,也明白目前鎮子上的兩件案子都是我們在主導追查,所以為了節省時間,他便自作主張,把張郢山派來的人都帶到中川橋客棧了。
李明昌的麵子還是比較大的。
張郢山接到電話後,便派了八名精幹的警員過來幫忙。
人數看著雖然不多,但這八人不僅辦案經驗豐富,而且身手都很不錯,都屬於那種一個能打七八個的好漢。
而且其中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警察署的副署長王謙,也是目前警察署中,唯一一個有責任心,有能力辦案的警署幹部。
王謙有能力,也善於交際,隻是因為沒有背景靠山,所以才屈居屍位素餐的張郢山之下。
他沒想到我和趙立也在同裏,一見我們和李明昌進來,就起身笑道:“越爺,趙爺,您二位怎麼也在這呢?”
“王署長,越爺他們是來幫忙破案的。”劉至銘替我解釋了一句。
我也認識王謙,笑了笑道,
“先辦事,後敘舊。既然你已經帶人來了,那就協助劉至銘把嫌疑犯的住宅給圍起來吧。具體的案情路上慢慢說。”
王謙聞言,也不二話,立刻表示會全力配合行動。
有了人手的補充,劉至銘馬上便讓人把朱睿的照片拿出來讓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