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明的嫁接手法。”徐教授將青花瓷瓶的假瓶底切割下來後,說:
“這隻青花瓷本身是完整的,不過有人又用來粘合的手法,將另一層瓶底粘合了上去,而且嚴絲合縫,使得它們從外表看上去渾如一體。”
聽著徐教授的說明,我們這才恍然,也紛紛湊到近前仔細觀看。
我發現,就在徐教授切割下來的那層“假瓶底”的內部,隱約還包藏著一張折疊的牛皮紙。
那張牛皮紙粘在假瓶底的內部,並且用一層細碎的瓷粉給包裹固定住。
直到現在假瓶底與青花瓷瓶分割開來,這張牛皮紙才得以重見天日。
我們敲碎那層瓷粉將牛皮紙取出,打開一看,便見上麵畫著部分山川河流,還有幾個地名標注在上麵。
“這個就是藏在青花瓷中的那部分藏寶圖了。”爺爺仔細端詳了那牛皮紙,說道。
順利取得第一張藏寶圖後,大家都有些振奮。
爺爺讓韓叔先把已經沒啥用途的永樂青花瓷收起,徐教授隨即便將目光轉移在了藏真帖拓本上。
藏真帖拓本和青花瓷不同,它隻是一張扁平的字帖。
不過眼光老道的徐教授一眼就看出,這張字帖是用上好的宣紙印拓出來的。
中國的宣紙有個特性,上下往往分為好幾層。
隻要使用正確的方法,就能從正反兩麵將其揭開,而揭開後宣紙上的字跡畫作也是一模一樣。
有些無良的古董交易商在得到一些真跡字畫,也會用這種方法把字畫一開為二,到時便等於有了兩分真跡,可以賣給不同的人,賺雙倍的暴利。
我家的這張藏真帖拓本就曾經被揭開過,不過揭開之後,又被嚴絲合縫地粘了回去。
隻是那重新粘在一起的拓本中間,卻多了一層藏寶圖的圖紙。
徐教授事前就從爺爺那知道這幅字帖裏藏著東西,因此以他的經驗和眼光,很快就把藏在藏真帖裏的藏寶圖剝離了出來。
藏真帖裏的那部分藏寶圖出來後,剩下的澄泥硯上的就更好辦了。
由於澄泥硯上的藏寶圖被刻在了硯台底下,所以我們隻要給硯台底部刷上一層墨汁,然後像蓋章一樣將澄泥硯印在白紙上就行。
如此一來,四份藏寶圖就湊齊了三分,剩下的關鍵的一份,就看能不能把錢越日記裏的秘密破解出來了。
“秋林,把日記拿出來吧。”在眾人的目光中,我緩緩將錢越日記取出,交給了徐教授。
徐教授接過日記翻了翻,沒什麼頭緒。
畢竟這日記又不是古董,初次接觸日記的徐教授自然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過他也同樣覺得日記的封皮比較厚,在征詢過我們意見之後,便用小刀將日記的牛皮封麵裁開了。
然而,裁開的牛皮封麵裏並沒有隱藏藏寶圖的碎片,裏麵空空如也。
這個結果,讓我們意外之餘陷入了思索。
如果藏寶圖不在日記的封麵夾層裏,而錢越的日記中有沒有明確的提示,那麼,這部分最關鍵的藏寶圖又會藏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