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爺爺的話,我怔住了。
如果在烏金短劍遺留在蘇州倒還能理解,畢竟那是錢越的老地盤,也是姚半仙的家鄉。除了被燒毀的舊宅,可能在蘇州的其他地方,也有錢越他們遺留下來的布置。
但是,爺爺為什麼會說烏金短劍也有可能在成都呢?
爺爺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笑道:
“當年抗戰爆發初期,錢越和你太爺爺就看出華南數省守不住,所以早早地就將部分產業個親朋故舊遷去了四川。”
“那個時候,爺爺我還沒出世呢。不過後來聽你太爺爺說,當年為了保護好錢越、姚玹他們收藏的古董,在內遷四川的時候,大夥也將那些東西搬去了成都。”
“在那段年月,日寇對大後方的轟炸非常猖獗。”
“錢越那時一直跟著部隊在前線作戰,你太爺爺怕家裏的古董有所閃失,就偷偷在公館裏挖了個隱秘的地窖,把那些東西都埋了進去。”
“後來抗戰勝利了,我們家牽回蘇州,很快又遠渡重洋,整個過程都比較匆忙,有些東西可能當時並沒帶走。”
“說不定我們要找的烏金短劍就留在以前的成都公館裏。”
我聞言立即說道:“那咱們家以前的成都公館還在嗎?”
爺爺點頭道:
“還在,當年我們在程度買下的公館是由清代書院改建而成,後來建國後,那一片的建築都被當作古建築保護起來了。”
“爺爺幾年前還回去看過,如今算是一個沒多少人流量的旅遊景點。”
錢家以前在成都居住的公館變成旅遊景點了?那就算烏金短劍留在公館內的地窖,怕也不好查吧。
我聽了爺爺的話,心中想著,卻問:“您覺得烏金短劍留在成都的可能性有多大?”
爺爺說:
“不知道。我隻是後來才想起,當年你爸回國時,從老宅裏帶走了一本相冊,裏麵有些老相片的背麵,記錄了一些我們錢家人以前在國內居住的事情。”
“當年我讓你爸把相冊帶回去,也是有讓他尋找前人足跡的心思,想看看能不能在國內某些地方,找回錢家以前遺失的物品。”
“所以您覺得,那本相冊中,可能會有有關烏金短劍的線索。”我問道。
爺爺微微頷首,說:
“這是我能回憶起的唯一線索。不論短劍在哪裏,你都要回上海一趟,找到你爸當年帶走的老相冊。”
“我明白了。那我明天就動身回上海?”
爺爺輕輕點頭,但是又囑咐道:
“這件事情,你和雅琪、丹尼斯去做就行,不需要告訴別人。”
“如果老相冊上有線索,你們就直接追著線索調查,如果沒有線索,那就再想別的方法。”
“啊,好的。”聽到這話,我楞了好一會兒。
為什麼不要告訴別人?別人是指誰?大伯?錢秋明?奧利弗還是今天剛來的徐教授爺孫倆?又或者是家裏的某個保鏢?
難道爺爺是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說起不對勁,當時在舊金山給爺爺下毒的嫌疑人就一直沒找出來。
後來爺爺被陸雅琪救醒,我去了波士頓後,爺爺的手機又遭遇了監聽。
盡管監聽事件很快被察覺,爺爺也馬上換過了手機,可丹尼斯也是直到現在都沒找出監聽者是誰。
仔細想想,從尋找藏寶圖這件事情開始後,我就一直隱隱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者我們。
那個監視者應該就是血荊棘的人,我也一直是這麼想的。
可是那個人,他究竟和我們身邊的其他人有沒有聯係呢?我無法斷定。
除了陸雅琪和丹尼斯,對於其他人,我還真做不到百分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