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天的工夫,幾名襲擊我們的槍手就被斧頭幫抓住了。
由此可見,斧頭幫在上海的勢力有多麼強大。
聽到王亞嶠的話語,我衝他拱了拱手道:“多謝王先生相助,若是沒有你們,恐怕這幾名槍手就真的會銷聲匿跡了。”
王亞嶠笑了笑,沒再說話,隻是微微抬手,示意我可以對這幾名槍手展開詢問。
一共四名槍手,如今活著的隻有三人。
這三人現在身體狀態也不是很好,我圍著他們打量一圈,對著中間那人說道:“說吧,為什麼要襲擊我?是誰指使的?”
那人眼睛微抬,看了我一眼,冷哼道:“呸,要殺就殺,我要是會向你們斧頭幫低頭,我就是王八養的!”
嘖嘖嘖,看來這位青幫的仁兄對斧頭幫的敵意怨念很大啊。
我搖了搖頭,也沒向他解釋我不是斧頭幫的人。
我看了眼王亞嶠,又看了看帶我們過來的韓衝,問道:“這個人好像骨頭挺硬的,韓兄你們知道他叫什麼嗎?”
韓衝搖頭,說無名小卒,並不認識。
隨後,還是一個斧頭幫的幫眾說,這人名叫牛錄,家住老西門,幾年前就加入了青幫。
我一聽這話笑道:“原來叫牛錄啊,他家裏可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那名斧頭幫幫眾說:“不清楚,不過聽說去年娶了媳婦。”
斧頭幫幫眾的話音剛落,原本眯著眼打算等死的牛錄就突然睜大了眼睛怒吼道:“王八蛋!禍不及妻兒!你要是敢動我家人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牛錄一邊說著,吊在半空的他還一邊掙紮想來踹我。
我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飛踹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冷然罵道:
“禍不及妻兒?這話你特麼也配說!要不是你們突然襲擊,我大嫂怎麼會中槍送入醫院?廢話少說,不把主使之人交代出來,我滅你滿門!”
牛錄被我一腳重重踹中,頓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不過這人見我臉上的殺機不似作偽,也不敢再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做賭。
他艱難地咳嗽兩聲,說:“如果我都交待出來,你真的會放了我?”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不為難你的家人。”我見對方鬆口,依舊冷冷說道。
傷了我的家人,就必須付出代價。在這種事情上,換誰來都一樣!
牛錄聽我這麼說,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道:
“好,我告訴你,讓我刺殺你的是我們青幫的陳四爺,他下了死命令,必須殺了你。至於是誰請陳四爺出手的,我就不清楚了。”
陳四爺?那是什麼人?
我見牛錄言辭不像說謊,便向斧頭幫的人請教。
韓衝聞言,告訴我說,所謂的陳四爺本名叫做陳思燁,原來是家住豫園邊上的一個大潑皮。
後來杜玉笙成了青幫大佬後,他就跟著杜玉笙混。
鞍前馬後了兩三年,杜玉笙對陳思燁的辦事能力也比較滿意,一來二去,就讓那家夥也混成青幫“爺”字輩的人物了。
我聽到這話,又問陳思燁一般會去哪裏,怎樣才能找到他。
韓衝告訴我說,陳思燁喜歡摟著女人跳舞,每晚都會去大世界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