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程度,喬華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緣故了。

想來並非是林實不知情,相反,其中的緣由他定是知道的很清楚,但這件事情必然嚴重,所以五陵學府才壓下來,寧願連封了三個院子,也不願讓事情被別人探知。

喬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深兒去外麵租個宅子,他向來獨立也喜歡清淨,一個人倒也自在。”

林實聞言笑著站起了身,“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本就是學府的緣故才會讓學生奔波尋住處,穆府台心內多有歉意,所以每位受牽連的學子送與五兩紋銀,以示府台的心意。”

五兩紋銀可謂不少了,本來以為自家要出全部銀子來租宅子,如果學府添了這些銀子,倒也讓人欣喜了。

喬華訝異之餘很是欣喜,卻也推脫道:“穆府台有心,果然不愧是廣為稱讚的穆善人,隻是我們家境尚可,出了這些事情也不能怨穆府台,所以這銀子我先為謝過,卻還是不收了。”

林實從袖袋裏掏出五兩銀子放在了桌麵上,“您實在是客氣了,穆府台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更加心內難安,所以這銀子無論如何還請您收下。”

喬華這才收著了銀子,連連道謝:“如此還煩請您替我向府台表示謝意,這銀子我就收下了。”

林實頜首:“這個自然,我還有別家需要去慰問,所以不便多留,就先告退了。”

說著輕輕拱手,轉身向外走去。

喬華跟著說著客氣話,將人送出了門外。

直到看著那看似殷弱的挺拔身軀上了馬車,喬華心內還是一陣的唏噓不止,記得那時候,林實的名氣不小,家世也好,祖上曾經出翰林院的太子太傅,那可真是萬人仰望而不可及。

隻是再有名望的家世也會有榮耀和衰退,漸漸的,林家就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雖說還有個林嵩禮在京城當個四品官員,可是京城那樣臥虎藏龍的地方,隻怕四品官員實在不夠看。

原先林實那樣的有才名,還在醉飲居裏遇見了當時的五皇子如今的勤王,勤王對其一見如故,大加讚賞,可惜他卻連當年的秋試都沒有參加,往後,就更沒有了。

當然,這些不過也是坊間傳言,真實已經不可追究,但也夠讓人感歎了。

喬木深正在房間著手收拾著東西,每年學府都會給四個小假,用來讓學子回家探望父母,闔家團圓。還有兩日便要回去宿讀,有些東西,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妥當了。

衣裳之類倒是不多,隻是他的那些書籍是不可丟棄的,有很多都是要帶去。

喬華急匆匆的走進了喬木深的房間,便看到挽起衣袖的喬木深正將一摞書籍放在桌邊一個打開了箱蓋的大柳木箱子裏,書桌上還散放著許多書本,有些已經分放整齊。

喬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麼是你自己在收拾東西,這活計本身就不是男人幹的,叫你母親來給你收拾吧!”

看來到的人是喬華,喬木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輕輕笑道:“哪裏有什麼男人女人的活計之分,母親對於這些書籍不是很清楚,還是我自己收拾來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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