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華擺擺手,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與他多做討論,隻是向他說明了林實的來意,末了說道:“看來學府裏還是有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不論好壞咱們也是探知不得,這樣說來租個宅子倒也是好事,你覺得呢?”

喬木深跟著點了點頭,“租宅子倒也自在些,這樣我就在今天把東西收拾妥當,明日去租宅子。”

喬華看著有些手無縛雞之力樣子的喬木深,難得的溫聲問道:“縣城和家裏還是不一樣,地方雜亂,各式各樣的人都有,租宅子選地就十分的重要,以免周圍遇到的都是魚龍混雜的人,明日我陪你去吧?”

喬木深卻輕聲拒絕了,“不用了父親,我在縣城已經讀了這些年的書了,這些事情我心裏有數,以後若是去參加秋試還是要自己去,如今剛好是曆練了。”

喬華略微一想便同意了,隻是還是少有的叮囑道:“那你自己要小心。”

喬木深點頭應著。

又坐了一會兒喬華就離開了。反倒是喬木深臉色有異的抬起了頭,不由的想起了上次自己徹夜讀書有些頭痛,便在夜色下順著學府裏的小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學府裏都是男人所以不必忌諱會在夜色裏衝突了哪家小姐丫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府裏的東院,隱隱約約聽到了說話聲和星星點點微弱的火光從高高的牆院上透露出來。

疑惑之下,喬木深從被木棉花樹遮擋住的偏門輕輕推開一角,還未進去的腳就這樣頓住了。

隻見東院用來乘涼蓋上石板的一口井旁,正有一個男人在燒著紙錢,他低垂著腦袋看不清楚麵容,隻是身著了月藍色的蜀錦衣裳,那衣袖上細細紋著的是互相拉扯纏繞的攀枝,他彎著腰身雙手捂著臉看起來很是痛苦,口中嗚咽著隻能聽到‘妙兒,妙兒’。

喬木深雖然很是驚訝,卻也知道這時候不去打擾最好,便掩了偏門悄無聲息的回了房間。

第二天留意了一下,並沒有聽到那些住在東院的學生說起這件事,旁敲側擊的問了問,竟然無人知曉。

他還特意去了那口井前仔細看了看,並未見到紙灰的痕跡,收拾的這般幹淨想必是不想讓旁人知道。

這樣過了幾日,喬木深留意著向門前啃燒餅的左護衛問了起來,“左護衛,你在五陵學府待了好多年了吧?”

那左護衛放下了手中的燒餅,用手胡亂的擦了擦嘴,得意道:“那可不,我自小便在學府裏長大,在這裏待了十三年呢!”

喬木深滿意的點了點頭,複而問道:“那樣就好,我前幾日無聊尋了幾本鄉野怪談看了看,裏麵說很多學府都是建在荒墳上,因而總是出現些怪事,不知咱們學府有沒有怪事啊?”

左護衛嘻嘻的笑了起來,燒餅也顧不上吃了,樂嗬嗬的問道:“原來你也喜歡看些話本啊!這點我們倒是很像,我也看過許多,的確是說很多學府建在墳地上,而後便經常奇怪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