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想過喬錦的這點小把戲能入得了言家的眼,如今言微塵親自寫了書信來,還說什麼,若是想嫁入言家便將自己嫁進去,這裏麵的諷刺調笑不言而喻。
想到這兒,看到飄落在地上的一紙書信,喬木深還是惱羞的指尖發抖,暗道,這言微塵實在是太不著調,這樣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是惹怒了言家,這事怕是不能善終了。
喬華撿起了地上的書信,忍不住苦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隻說讓喬木深這段時間都住在五陵學府,不要著家了,無論如何,五陵學府他是動不得,隻希望這段時間風聲過了,言家能稍稍平息一下怒火,放過喬家,不然,恐怕還是要找三房幫忙了,礙著肖塹和沈墨的麵子,言家也不能把喬家怎麼著。
不過這就是最終的自保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段時間還是低調行事,避避風頭。
喬木深淡色點頭應著,嘴裏說著安慰喬華的話,其實他們都知曉,喬錦是給喬家招來大麻煩了。
後來的一段時間,喬家的確十分安靜,整日待在家裏不出門,喬華連平日交往甚密的那些朋友的相邀也借口身體不適推卻了,喬錦依舊在關禁閉,這次連趙氏也不敢給她求情,她卻還是不知悔改,日日以淚洗麵,哭求著喬華放他去見言家。
氣的喬華日日上火,滿口燎皰,直摔了杯子讓她安分點。
喬木深本身就是個喜歡安靜的性子,回到了五陵學府後更是日日讀書,從不跟從其他學子一般日日吟唱風花雪月的詩詞,往那些花街柳巷裏去。
可是,喬家安靜也就罷了,沒想到言家一樣平靜的有些詭異,竟然沒有發難與喬家,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本來喬華還如同驚弓之鳥,生怕言家是為了抓住大把柄一次找來,日日防備著,愁眉不展。
可是後來才發現,著實是他想多了,那言家果真把這一頁翻篇了,直到現在也沒有發難。
喬木深那時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拋到腦後了,言家怎麼想的他是琢磨不來,不如放寬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是,上次言微塵坐在馬車裏暗自打量著喬木深,讓他以為言微塵還在為那次的事情生氣,心裏有就多留意了些,沒想到,他今日竟然大大方方的前來問候,這樣一看倒也不像是要來找麻煩的樣子。
隻不過,喬木深麵對著他不由的想起了那封書信,卻沒有了當時的惱羞,隻是感到一股尷尬縈繞在身旁罷了。
喬木深的鼻尖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抬起手衝著言微塵一拱手,“常常聽人說起言公子,今日有幸得以相見,實在是萬分榮幸。”
“不敢當,喬公子應該也聽聞,我不過是身體不大好,所以很少出門,自然很少見人,不過今日能夠見到你真是十分高興啊!”
嗬嗬噠!喬木深垂下了眸子,一麵客套一麵暗暗吐槽坊間傳言實在是不可信,自己麵前的這個足足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身材精瘦的俊美少年實在與‘病得起不來床’這幾個字相差太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