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深可沒有言微塵那樣高興,他摸不準言微塵前來攀談所謂何事,更不知曉他為何會前來,所以不由的多了一份戒備,隻是低聲應著他的話,不過分熱絡也不顯得冷漠,讓人挑不出來失禮的地方。

兩人離了氣氛壓抑緊張的東院,像錦繡園走了過去。

五陵學府這種滿是文人學士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種滿花草的園子,而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錦繡園了,這樣說並不是因為錦繡園裏有多少奇花異草,而是錦繡園是上一任學府親手開辟出來的,裏麵的格局,花牆,荷花池,亭廊都別具一格,十分雅致。

兩人信步走著,言微塵一直笑容滿麵的和喬木深說著話,像是沒有察覺到他身上的那一絲戒備,隻問著五陵學府的事情。

末了,還一副遺憾的樣子感歎道:“這五陵學府實在是個好地方,隻可惜,我卻從未在這裏習過一日的書,想來,真是遺憾。”

喬木深卻輕笑著搖了搖頭,道:“五陵學府的確很好,可世上的好地方很多,言公子錯過了這裏,那必然會在別的地方體驗了,這樣說來,倒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更何況,言公子如今也在這裏。”

“喬公子此話有理。”

兩人此時剛好走到了一座亭子裏,如今荷花還未開放,湖邊的柳條抽出了長長的枝條,微風吹拂便左右搖擺。

倒也是十分舒適。

喬木深端坐在石凳上,看著對麵一直笑容溫和的言微塵,問道:“聽聞言公子身體一直不算康健,不知近日可好了些?”

言微塵笑容沒有一絲改變,“這些時日好多了,身體一直都是那樣,反而也不太在意了。”

點點頭,喬木深才看向了他十指修長好看的手,“如此還是要好好保重身體,隻是不知今日五陵學府出了這樣大的事,言公子為何還趕來,可莫要衝撞了你。”

言微塵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父親與府台是多年好友,我又與肖兄是好友,所以便來看看,這事件如今外麵傳的沸沸揚揚,我一路上就已經聽了不下五個故事了。”

聽到這兒,喬木深才能確定他的確是沒有追究被喬家戲耍的事情了,隻是不知道他找上自己是為何了。

所以,喬木深也隻是點頭道了一聲:“嗯。”

四周靜了靜,言微塵卻是像沒有感覺到剛才一瞬間冷場的尷尬,隻是有些好奇一般的向喬木深發問:“喬公子方才是看過那女屍了嗎?”

喬木深這才知他原來是因為好奇這案件所以才跑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有老實的點了點頭。

言微塵滿意的笑了笑,“我父親知道我要來,千叮萬囑了不讓我去看屍體,可是我實在是對這案件有諸多疑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