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這樣吧!”見喬木深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言微塵又說道:“既然你覺得過意不去,那就算你租了我的宅子呢?價錢就按照五陵學府裏的一樣,這下子我收了錢,你可不必有什麼擔心的了,怎麼樣?”

言微塵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自然是推辭不得了,喬木深鬆了一口氣,笑意上了眉梢,“那就多謝你了。”

言微塵:“不必客氣,那麼,明日你就收拾了東西來吧?剛好可以入住了。”

喬木深:“這麼快?”

言微塵勾起了唇角,“你不是著急找宅子嗎?現在找到了自然要快些住進來,更何況,家總是離得遠一些,你每天這樣跑來跑去的也不大方便,宅子就在臨安城內,有什麼事情通知起來也方便了不少。”

喬木深點點頭,“那就明日吧!”

菜很快就送了上來,兩人都沒再多言,埋頭用起了飯,那壺酸梅湯果然最受喬木深的歡迎酸酸甜甜的不但解渴還開胃,直到用過了飯,他還又飲了一杯。

桌子被收拾了幹淨,言微塵就拿出了一疊紙張放在了上麵,“這是昨日查到的關於郝連的一些事宜,你可以看一下。”

來不及感歎言微塵的效率之高,喬木深立刻拿在了手中認真的看了起來。

其中有一部分內容介紹了郝連的家世,這些有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但這上麵明顯更加詳細,而且,裏麵也提起了郝連曾經在五陵學府求學時就住在東院,比如,郝連沒有娶正妻,隻娶了一門側室,郝連的弟弟郝城是戶部侍郎,與郝連同朝為官。

下麵的一切也是郝連在京城為官的一些事宜,有不少都是很隱秘,傳聞中聽到的少之又少,這裏麵卻很是詳細。

待到喬木深看完,將紙張都收拾整齊碼好,言微塵才開口說道:“這裏麵暫時打聽到的就是這些,郝連在官場很是謹慎,讓人都揪不出來什麼錯,四品雖不是什麼大官,但他弟弟竟然也是四品侍郎,兩個四品可就不隻是四品了。”

這個喬木深也是知道的,現在隻是懷疑罷了,一切還是需要證據,去監視郝連的人一時半會也給不了什麼有用的訊息,那麼……

“或許還是應該試著去找到那塊腰牌,那可是有用的證據,現在肖大哥找人守著那口井不許人接近,不知道腰牌找的怎麼樣了。”喬木深抬起頭說道。

言微塵點頭:“腰牌的事我也聽說了,的確是一個打破僵局的好時機,如今安家生被帶回來的消息瞞不住,有些人已經知道了,郝連自然也知道了,不過,等待有些難熬,而且有很多不確定。”

“對了。”喬木深看向了言微塵,將李老先生話本裏的一事說了出來。

言微塵愣了愣,不知道是怔愣與喬木深也會看話本還是李老先生也寫話本,末了才說道:“這個還是要跟沈墨說一說,李老先生曾經教導過他,對他很是看重,若是他去問的話,或許能夠得到實話。”

喬木深點頭,“那等下我去和沈大哥說吧!”

“不用你再跑一趟了,我會差人送書信過去的,你說的那本書也給他,他看過後自然就清楚了。”言微塵說道。

“也好”喬木深皺了皺眉頭,“我還想再去看一看穆鶯鶯的屍體。”

雖然上次看過了,可喬木深還是想要再去一次,這是他一貫的習慣,想要不遺漏什麼,就一定要再三檢查。

言微塵欣然:“那就去吧!剛好我可以與你一同前往,上次我可沒有看過他的屍體,那仵作也是草草了事,連死因都沒有確定。”

看著皺著眉頭抱怨的言微塵,喬木深有些了然的笑了,無法確定死因到也不是真的,因為脖頸上有掐痕舌根卻沒有斷裂迸出,後來跌入的井水中也有可能是溺水而亡,這可不就是無法確定死因。

喬木深:“那就一起吧!這會兒去沒有什麼人來打擾,我想再仔細看一下。”

言微塵點頭,兩人離了雅間下樓,已有小廝牽了馬車過來,兩人上了馬車,沒有做什麼交流,馬車飛逝的很快,不過片刻就到了五陵學府門前。

今日卻沒有見著左護衛,反而是右護衛一人臉色冷硬的站在門前,見著兩人隻是冷漠的點了點頭,喬木深絲毫不在意的衝他點了點頭,他一向都如此,從不過分親近別人,時間久了,讓人也都習慣了。

兩人都是為了案子來的,所以無需去拜訪穆府台,便都輕鬆的直奔東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