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安才子可真是個大善人,這般舍己為人的菩薩心腸也是世間少有,騙得了旁人可是騙不得了我,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才隱瞞著不說吧?” 撇了撇嘴,郝城還是不肯放過這件事。
看了眼低著頭的安家生,心內止不住的冷笑,那東西分明是他親手放進去的,怎麼可能會沒看見,就是不知道是誰隱瞞下來了,想到這兒忍不住看了一眼最有嫌疑的成敬明,無辜的成大人衝他眨了下眼睛。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阻攔了下來都不可能,這件事情務必要捅出來。
成敬明點頭,一副很是認同郝城的樣子,看的喬木深和言微塵一陣牙痛,他大力拍了一下驚堂木,“安家生,的確如同郝大人所言,你的一麵之詞本官也不能全然相信,還是要請上來另一位證人,來人,將通曉閣的人帶上來。”
一直隱在暗處的肖塹退後幾步,對著隔間裏坐著的黑衣人腦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直咧咧,才冷著臉道:“你聽見了?你收到了信物要交給安家生,但沒有交給他,要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要騙過那個話最多的人。”
話最多的郝大人感覺膝蓋中了一槍。
黑衣人可憐兮兮的苦著一張臉,“啊,不是,官爺啊!這個有些困難吧?你能不能給小人提個醒,這實在是編不出來啊!”
真是感覺自己倒黴透了,上個月送口信信物丟了三回了,好一通關禁閉教訓。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接活東西是沒有弄丟,可卻被狠狠揍了一頓抓住了,本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以前也被抓到過,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了,那些人都會因為懼怕他們通曉閣,好吃好喝的關上幾天就又給放了,可偏偏這回不一樣,他都老實交代了還被揍,都答應出來作證了還被揍,大哥,你說說有什麼要求你直接說不就好了麼?我都答應了行不?做什麼都先打一頓再提要求啊!昨天還直接說了讓他演戲,這年頭,混什麼日子也都不好過啊!
肖塹根本不理會他委屈的小眼神,凶狠的說道:“編不出來?編不出來等去了黃泉路上有的是時間慢慢編。”
說完就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趕緊走。
忍不住抖了一下,黑衣人無奈,看看這位衙役大哥的這形象,他才更像是殺人如麻的殺手吧!隻是長的略微英俊了那麼一丟丟,輕輕按了按肚子卻也沒辦法,被人家在肚子裏放東西,可不就得乖乖聽話。
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堂中,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心不在焉的跪了下來,“見過大人。”
成敬明:“堂下跪著的可是通曉閣的人?”
黑衣人有氣無力的說:“正是。”
成敬明:“本官問你,這次那位雇主可曾交給你信物讓你交與你身邊的這位安公子?”
黑衣人抬頭看了一眼跪在他身邊的安家生,忙不跌的說道:“回秉大人,那位雇主給了我一個小匣子讓我轉交給安公子。”
郝城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哦?”成敬明訝異道:“既然如此,安家生卻說他根本沒有見過什麼小匣子,你並沒有給過他那樣東西,你們的證詞不符,到底是誰在撒謊?”
隻見那黑衣人在肖塹滿是冷意的虎目下有些哀怨的開了口:“啟稟大人,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謊。”
“什麼?”
黑衣人有些無奈的說:“那個小匣子的確是給了小人的,隻是,我並沒有給安公子,我還沒進臨安城就給弄丟了。”
“弄丟了?”這一聲驚呼成功的掩蓋住了其他人的聲音,郝城眼眸深沉:“這怎麼可能? 通曉閣會出這種紕漏,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無奈的撩起了腰間的一塊玉牌說道:“小人沒有開玩笑。我這個月還是第一次接活就弄丟了東西,可是上個月已經丟了三次東西了,大人可以拿了我的名字去問,京城裏現在有不少人正在尋我麻煩呢!”
這下子不光是郝城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就是成敬明和肖塹也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就這樣還能留在通曉閣裏,看來那位當家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