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緩緩的點點頭,相貌清俊的臉上有些失望,說道:“孩兒,知道了。”
“皇後娘娘。”低垂著腦袋邁出進來的丫鬟打斷了母子的話,“方才盤龍殿的小許子來傳了皇上的旨意,說晚些時候會過來,還讓娘娘準備著,不要忘了皇上喜愛的鮮花餅。”
皇後站起身來,柔聲道:“本宮知道了,先去回了小許子吧!”
“是。”那宮女又快步退了出去。
慕王站起了身告辭,“母後,那兒臣就先回去了。”
皇後點了點頭,“嗯,晚上看書多點兩盞燈可不要熬壞了眼睛,不要過於勞累,注意身體。”
“是。”慕王一一應了。
香爐裏升起了幾縷帶著濃香的青煙,搖搖曳曳的飄了半尺高就消失不見,整個殿裏就散發出了沁人心脾的清香,引的人忍不住的多嗅了幾下。
“啪噠啪噠”的腳步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打斷了暗自陶醉著的守門丫鬟。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模樣的丫鬟,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衣裙,眉目有些淩厲風風火火的往內間走。
裏間裏的梳妝台上,一個女子正在梳妝。她的長發很是烏黑油亮,梳子能夠直接的順下來,施了些許粉黛的臉很是好看,白裏透了一絲微紅,展現出了小女兒的嬌俏。長眉入鬢透露出了幾分濃烈的性子,圓溜溜的眼睛在眼角處微微長挑,讓人無端的覺得勾人的緊,染的桃紅色的嘴唇微微嘟起,多了幾分可愛,一顰一笑都笑的嬌憨可愛,嬉笑怒罵都讓人覺得骨頭都歡喜。
任由兩個心靈手巧的丫鬟給她梳妝打扮,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大丫頭,道:“瞧瞧我們西琴怎麼了?誰惹到你了,這麼拉著一張臉,莫不是延年那個老東西又說皇上誰也不見,堵著你了?”
西琴聽了立刻不服氣的說道:“娘娘,奴婢可不是為了這個生氣,因為奴婢根本就沒有見到延年,他跟著皇上出去了。”
“哦,出去了?”安貴妃也收起了笑臉,這個時候出去了,必然是去了哪個宮妃哪裏了,“可知道是去誰那了?”
推開了兩個正給她梳妝打扮的丫鬟,皇上都不來了還打扮什麼啊,皇上去誰那裏了?是新收進來的趙貴人,還是陳妃啊?”
西琴看著沒了笑臉的安貴妃,輕聲說道:“聽說,是去了皇後娘娘那裏。”
“皇後?”安貴妃皺起了眉頭,“皇上都多久沒去她那兒了,今兒怎麼突然來了興趣?”
“奴婢聽說,傍晚的時候慕王去見了皇上一麵,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西琴將打聽來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安貴妃這才臉色好了一些,“原來如此,想來是慕王又被皇上訓斥了,估計是顧著太後的顏麵不得不給皇後三分顏麵,晚上自然要去坐一坐,安慰一番了。”
看著一臉不屑的安貴妃,西琴也笑了起來,“那可不,誰不知道娘娘您冠寵後宮,寧王殿下聰慧過人也最得皇上喜愛,反倒是皇後,自己從來不得皇上喜歡,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愚笨不得皇上待見,另一個病歪歪的常年出不了門,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呢!即使皇上還顧及著太後給夠了她們麵子,也不能跟您比啊!”
安貴妃得意的撫了撫畫的好看的眉毛,忍不住譏諷道:“她靠自己和兒子都留不住皇上多看一眼,也隻有靠著和太後的那點親戚關係過活了。”
西琴連連恭維道:“那可不,即使是這樣也是娘娘您心善從指縫裏露出來的一些容寵罷了,否則,初一十五皇上都不願意過去。”
安貴妃嗤笑了一聲,“好歹也都還守著那個位置,不得不給她幾分麵子,但也隻有那幾分了。”
西琴連連點頭,道:“那麼,娘娘可還上妝了。”
“上,叫印花和印葉進來,給本宮梳妝。”滿滿都是得意之色的安貴妃等著皇上從皇後那裏出來。
隻可惜,安貴妃強打著精神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皇上。
皇上在皇後那裏吃著甜美可口的鮮花餅,聽著皇後彈奏的悅耳琴聲,一覺睡到了早朝時間,才起身穿衣,而早起的皇後早就親手做了肉粥讓皇上用下墊墊肚子,以防早朝時腹中饑餓。
而皇上吃著噴香的肉粥,看著笑的溫柔的皇後,破天荒的覺得這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