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我就想了一個法子,既可以讓安家生知難而退,也可以以防安家生真的橫刀奪愛,到時候輿論的走向偏向誰誰就真的有利,我將我們二人的婚約透漏出去了,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很是熱鬧,恐是臨安城的人都知曉了。”
柳溫書:“一個是大戶人家的清俊少年,一個是書香門第的貌美女子,才子佳人,這樣般配,一定是滿口稱讚吧!”
“是啊。”郝連點頭,“臨安城內知道我們二人的皆是一片讚不絕口,那時間很多人都來找我道喜,在他們看來,以我對妙兒的心意也算是守的雲開見月明了,可隻有我心內有些恐慌不安,因為妙兒疏遠的舉動,也因為她憂愁的表情,但是,在我看來,我是一定會娶妙兒為妻的,這一切都隻是個小插曲,以後我會對她更加好,她就會忘了安家生了。事情好像真的如同我想的那樣順利,安家生聽到這個傳言果然疏遠了妙兒,妙兒為了避嫌也疏遠了平日裏交好的一些學子,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忘了對方,待我娶了妙兒就真的無後顧之憂了,可是,事情終歸往壞的方向發展去了。”
郝連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眉毛皺成了一團,沉聲道:“那一日,妙兒突然要見我,我很是高興,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找我了,我想,她是不是想通了,想要忘了安家生好好的跟我在一起了。我帶了她喜歡的梅花糕去,可是她卻哭著對我說,她喜歡的人是安家生,希望我同意解除婚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如同晴天霹靂,她卻依舊哭的梨花帶雨,可我連伸手為她擦拭眼淚的勇氣都沒有了,我拒絕了她,說,我喜歡她,喜歡很久很久了,所以我是不會放手的,隻要她和安家生不再見麵,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以後會一直對她好的,隻要她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可是她卻還是說自己喜歡安家生,與他情投意合,希望我成全,我不能再聽下去了,痛苦的嫉妒讓我快要發瘋了,我匆忙的拒絕她,然後狼狽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也許是那段痛苦的回憶太過鮮明,郝連麵容都糾結在一起,他握緊了拳頭,“我待她是真心實意,可是她卻不需要,明明與我有了婚約卻又哭著求我放手,這是我最心愛的人啊!我不舍的她哭泣,卻更不舍得放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也許喬木深未識情愛,可是他的這份痛苦可想而知,與最愛的人有了婚約,那人卻一心想要逃離,有什麼比最愛的人痛哭著求自己放手更加令人心痛和難以接受的呢?
郝連深喘了兩下,像是平複情緒,而後繼續說道:“我與那侍女楓月起初的確是沒有任何關係,在我眼中,她與柳意荷亭等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妙兒的貼身丫鬟罷了,後來的一日,楓月去尋了我,說是有事情要和我說,我以為是妙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就隨著她去了假山後的池邊,結果她竟然說心意與我,希望我收了她,哪怕是隻做一個丫鬟,我嚇了一跳,本就沒有那個心思,更何況如今又因為安家生的事情讓妙兒不開心,若是這時候再與她的侍女傳出一些莫須有的什麼可就麻煩了,所以我厲聲拒絕她,匆匆離去了至於她所說的什麼我曾經從歹人手裏救下她並將她送回學府門前,我根本沒有放在心裏,也沒有什麼印象,因為無論當時那人是誰我都不會放任不管,給了銀錢將她好生送回去也是因為認出她是妙兒的丫鬟,僅此而已。”
“那你們後來又是怎麼聯係上的?”成敬明聽了半響,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是她將消息傳給了你嗎?”
郝連閉上了眼睛,點頭:“本來因為上次的事情我就開始避著她,哪裏還會跟她有什麼牽扯。後來的日子,妙兒去尋了恩師告訴他自己與安家生的事情,惹得恩師大發雷霆,可能是怕再生出些什麼事端,所以直接尋了我過去,說要早早的成親,我自然是同意了,接下來,便是忙著籌備親事,一切似乎都是按照我想要的走了過去,隻要我們成了親,時間久了,再冷的冰也會被我暖化了,所以,我對一切都充滿了信心,沒有前些時日的鬱悶和憤怒,可是,後來的一日,楓月突然尋了人送了一封信給我,內容說是有關於妙兒和安家生的事情,非常嚴重,讓我立刻趕往時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