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提爾和夜叉還在執法者之前跟著趙良呢,難怪對他忠心耿耿的。”林啟心想,順口就問道:“那後來,你怎麼想到成立一個殺手組織?”
“當一個人擁有了財富和權力,他最想要的,還有什麼呢?”趙良反問。
趙天明冷哼一聲:“不是報仇麼?”
趙良也不生氣,隻微微搖頭道:“你眼見這個世界一片肮髒渣滓,首先想到的是什麼,難道不是清洗麼?把那些深藏在淤泥最深處的汙垢徹底挖出銷毀,好淨化這個世界,至於仇恨,當然不能忘記,不過大陸國門逐漸打開的時候,我也已經將近七十歲,陸鼎的生辰還要比我大六歲,我以為……”
“你以為他已經老死了。”趙天明搭腔道。
“是的,我剛開始接觸殺手這個字眼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我想這些身負絕技,能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又能全身而退的人,實在是難能可貴,於是我漸漸留意,把與我有同樣理想的人聚集到一起,這就是執法者的前身,最開始的兩個人就是奧丁和宙斯,並沒有想到後來會形成一個統一的組織。”
“之後的人全是後來加入的,但不管怎麼樣,你們以為光靠你們十幾個人的力量,就能淨化這個世界,說句實在話,你恐怕連一個角落都淨化不了。”趙天明揶揄道。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細流,無以成江海,隻要我們有共同有理想和目標,遲早有一天會做到的。”
“可惜這還沒過多少年呢,你們的理想就已經開始變質了。”
“我也是我沒有料想到的事,執法者從一開始就不是鐵板一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等我意識過來的時候,我也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改變他了。”
“你的心血就這樣被人剝奪了,不可惜麼?”
“我的心血?不,執法者從來也不是我的心血,這兩個孩子才是,它隻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天,它的使命不在,也該是消亡的時候了。”
林啟歎道:“好吧,那執法者就已經不重要了,看來你真得隻是想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的大仇給報了。”
“當然,這樣的人沒有受到清算,就是最大的不公。”
“你當年後來是怎麼發現陸鼎在臨沂戰役中投敵的?”
趙良臉上突然猙獰了一下,半晌才答道:“我是一直到解放後五年,才發現事實的真相,直在那以前,我都以為陸鼎陸元文早就在那場戰鬥中犧牲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史料保存得比較完好,我不可能查找到其中的漏洞,龐帥的撤離固然會使城中空虛,但日本人怎麼會那麼快打上來,城裏的老百姓連疏散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不是有人告密,出賣了撤離計劃,那日本人真就是天神下凡間來了,天要亡我中華,人力豈能撼之?”
“那你為什麼會懷疑那個叛徒就是陸元文?”
“還能是誰?連隊裏執行外勤任務的隻有我跟他,臨沂失陷前一天,我一直跟戰友們在一起,他出去執行外勤任務,整夜未歸,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