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奇怪地看到，楚楚沒有流血，於是磊西疑惑道：“她怎麼沒有流血？”並對那幾個人喊道：“一定要叫她流血。”
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楚楚因為疼痛，那木梳掉了出來，成了兩半，一半掉到了地上。
這時隻聽她對可可說：“你看她還偷我的東西。”
為了證實她的話是對的，又加了一句：“她原本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
可可聽她講的振振有辭，就問楚楚：“你偷她的東西了麼？”
楚楚不能說話，搖了搖頭。
可可接著又說：“怎麼能偷別人東西呢？東西是不能偷的，要通過幹活才能獲得。”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幹活鋤地的動作。
楚楚此時也在奇怪，我沒有偷別人的東西，為什麼她就這樣下結論，說我偷別人東西呢？
大約是大地也在為此事震動，當那半截木梳掉到地上的時候，沒過多長時間，整個大地居然晃動起來。
他們站立不穩，晃動起來，他們同時鬆開了楚楚。
她感到輕鬆了一些，感到她的膀子又有活力了。
這時，隻聽磊西對可可說：“你夠了麼？你的目的達到了！”
楚楚在痛苦之餘，才知道，原來她們是一起的。更有一點的是她事先沒有想到：這個曾經搬山救她、又為她說話的女人，居然是和磊西一起害自己的凶手。她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動作，她忽然間明白了，她們兩個人確實是同出一轍。
到這時，隻見可可點了點頭，然後說：“你們還有什麼刑罰，都使出來。”
磊西慌忙地說：“你還不夠麼？這是最狠的一種。”
聽著她的話，可可把眼睛盯到了楚楚的腳上，磊西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喊人拿來了鐵製的鐐銬，拷住了楚楚的雙腳。然後又加上一句：“你還想跑麼？這樣免得你逃跑。”
最後，她又不知從哪裏拿來了一個算盤。
楚楚對這個東西根本就不認識。
磊西在那裏撥拉起來，並對楚楚說：“以後你在這裏幹活，如果有收成，要全部上繳。”
楚楚不知道上繳是什麼意思，但大約知道，就是要把自己種地的收獲全部給她。
她搖了搖了頭。
這時，可可在旁邊不屑一顧地說：“你如果不同意，你們兩個就對半分。”
楚楚不知道“對半分”的概念是什麼，她解釋說：“‘對半分’就是一人一半。”
她不能回答是與否。
這時的磊西又在旁邊喊了起來：“不能這樣分。”
她似乎覺得這樣分，自己吃虧了。
於是，可可又對楚楚說：“她不同意這樣分，那你們就三七分吧。”
她又向楚楚解釋了一下，可是似乎覺得不太妥當，於是又把話頭打住了。
大約這個女人，哪怕是害人也要顯得她通情達理一些、文雅一些。
楚楚看著遠方的荒原沒有說話。
之後，磊西又很無恥地說：“你是不是覺得這裏很孤寂啊！那就再給你幾個人。”
於是，她手一揮，幾個蓬頭垢麵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麵前，然後她對楚楚說：“這就是我們這裏的奴隸。”
她大約是為了再一次向楚楚示威，說：“你問問他們是不是。”
他們那幾個男人唯唯諾諾的點著頭。
她得意地大笑起來，然後丟下一句話：“以後你們就在這裏‘勞動’吧！”
她們走了。那座山忽然之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剩下的，又是一片荒涼，以及楚楚用鎬頭刨出來的幾塊土地。
因為極度的痛苦，楚楚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