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酒的地方不多,尤其是真正的好酒。
可福來客棧就算一個。
很多客棧都會在酒裏摻一點水,這樣就可以多賺些銀子,可往往往酒裏摻水的客棧人都不會多。
真正愛酒的人絕不會為了酒去省那麼幾兩銀子,當他們認為這是好酒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子。
福來客棧的掌櫃一定懂這個道理,所以他這裏都是好酒。
好酒當然不會很便宜,所以一定要帶夠了銀子才能喝的上好酒。
當熊玉走進福來客棧時就後悔了。
他看到了夏芸就坐在不遠處等著自己,可自己現在卻帶著偷了夏芸錢袋的安羽來喝酒。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安羽就已經搭著他的肩膀道:“難道你想反悔了?”
熊玉當然不會反悔,可要命的是他已經想到了夏芸看到自己帶著安羽回來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有些事情總是很神奇也很湊巧,現在熊玉就已經體會到了。
客棧現在隻有一個空桌子,就在夏芸和逍遙子的旁邊。
更要命的是安羽已徑直向桌子走去,一屁股就做了上去。
夏芸當然看到了安羽,可安羽卻仿佛沒有看到夏芸一般自顧自的問店小二要了兩壇上好的陳釀女兒紅。
熊玉跟上去坐在了安羽的左邊,正好和夏芸麵對麵。
然後熊玉就感受到了夏芸那要殺人的眼神。
熊玉笑了笑,除了笑笑他不知該做什麼。
當熊玉把目光瞟向逍遙子的時候卻發現逍遙子笑的很開心,是那種要看好戲的笑。
熊玉和安羽喝了足足十五壇女兒紅,這本應該是一場痛快又愉快的酒局。
可熊玉喝的一點都不開心,當有一個女人用帶著怒火的眼神在一直看著你,你一定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慶幸的是安羽總算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總算還不是太笨。
安羽指著夏芸道:“你追我是為了拿回她的錢袋。”
熊玉隻有點點頭。
安羽神秘一笑道:“若我說我根本沒有拿她的錢袋呢。”
熊玉歎氣道:“那我一定會喝的比現在開心。”
安羽道:“那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沒有拿那女人的錢袋。”
熊玉皺眉道:“那她的錢袋在哪裏。”
安羽道:“當然在她的身上。”
安羽的聲音雖不高,卻正好夠夏芸聽到。
等夏芸一摸腰間的時候就滿臉震驚。
錢袋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根本沒有發覺這錢袋是怎麼回來的。
熊玉無奈道:“我現在明白一件事。”
安羽笑道:“什麼事。”
熊玉道:“若是誰的東西被你盯上了那就算他倒了八輩子黴。”
安羽道:“若是我盯上你了呢。”
熊玉笑道:“你當然不會。”
安羽道:“為什麼不會。”
熊玉道:“我渾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個能讓你看上眼的東西。”
安羽道:“誰說的。”
熊玉道:“我說的。”
安羽舉起酒壇喝了一大口道:“至少還有一點。”
熊玉眼睛一亮道:“哪點。”
安羽酒壇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道:“你能喝酒。”
熊玉失笑道:“這也算一點?”
安羽急的跳到凳子上道:“你難道覺得這不算一點。”
熊玉抓起酒壇道:“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別人說我喝酒是優點。”
安羽笑道:“有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遠了。”
等到安羽舉起酒壇剛喝一口的時候臉上忽然露出老鼠見了貓的表情。
於是熊玉問道:“你怎麼了。”
安羽在笑,卻笑的不那麼自然。
熊玉衝著安羽的目光望去,隻見客棧裏進來一個人。
這人身著金絲軟袍,腰佩一柄七星寶劍,腳踏鑲玉官靴,年約三十左右,看起來是精氣十足,一雙眼睛掃來掃去,不知是在找什麼。
熊玉盯著安羽道:“他在找你。”
安羽道:“你怎麼知道。”
熊玉不答繼續道:“你一定偷了他的東西。”
安羽道:“這次你猜對了。”
熊玉追問道:“你偷了他的什麼。”
安羽咧嘴一笑道:“你一定想不到。”
等到熊玉要在問的時候那人的目光忽然移了過來,正對住安羽。
一看到安羽那人眼中就明顯充滿了怒氣,那人一躍而起就衝著安羽跑了過來。
安羽對著熊玉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就立刻閃身從後門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