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玉不禁心中暗歎道: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間學到了自己父親遺留下來的劍法,為什麼逍遙子不教自己別的劍法卻偏偏教了自己一劍刺向太陽,難道當初逍遙子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熊正飛的兒子麼?這種種的疑問塞滿了熊玉的心,他現在急需一個答案,一個能使這些都合理起來的答案。
熊玉本想仔細的想一想連在這些事情中的一根線,可他現在已經不能在想了,因為殷宛雪已經衝進來打斷了熊玉的思維。
“不好,有人來了。”殷宛雪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熊玉放下手中的劍譜道:“是誰來了?”
殷宛雪立刻拉著熊玉走到了外麵,他用手指著上麵道:“你聽上麵有什麼聲音?”
此時除了羅青沉沉的呼吸聲就再無別的聲音,熊玉又仔細一聽,果然有些細微的聲音傳入了熊玉的耳朵,踏踏踏的聲音。
熊玉立刻低聲道:“是腳步聲。”
“的確,有一個人在上麵,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呢?”殷宛雪做出疑惑的表情。
熊玉忽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他就一動也不動,殷宛雪睜著眼睛看著熊玉,她此刻實在是看不明白熊玉在做什麼。
熊玉閉上眼睛不知在聽什麼,沉寂了半盞茶的功夫熊玉突然睜開眼低聲道:“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武功不高,所以才留下腳步聲,而其他兩人的武功都極高。”
殷宛雪的點點頭道:“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燕子穀,估計他們還不知道燕子穀的變故,此刻說不定是來找我的。”
熊玉麵色沉重道:“一定不是,若是一個人來找你,看到燕子穀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定會驚訝,那他們的腳步聲一定會比較急促,可你聽上麵的腳步聲很從容,一點也不著急,他們更像是在找東西,他們在搜尋。”
殷宛雪渾身一冷,她看著熊玉慢慢說道:“你是說齊天行又派人來了?難道齊天行會知道你我沒有逃走而是躲起來了?”
熊玉點頭,“隻有這一種解釋,以你我現在的實力,若是被他們找到就一定是死路一條,這密室最好隱蔽些,別被他們找到。”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的密室絕對夠隱蔽,他們一定找不到。”殷宛雪鬆了口氣道。
“這點小機關也叫密室的話,那我簡直無話可說了。”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傳入了熊玉和殷宛雪的耳中。
熊玉和殷宛雪渾身一冷,兩人的目光齊齊的移到了密室的入口。
聲音剛落一個一身灰衣的人就緩慢的走了進來,他整個人都像死人一般,簡直看不出一點活人的跡象,而他的身上也散發著一股氣息,是死亡的氣息。
這人進來後他的身後立刻也跟進兩人,一個把自己包在黑袍中的人和一個跨刀大漢。
這三人正是趕到燕子穀的董元三人,此刻他們居然已經到了燕子穀,居然找到了密室的機關入口。
殷宛雪驚詫道:“你們是怎麼進來?”
董元用沙啞有如磨刀般的聲音慢慢道:“你太粗心了,你忘記了你的手上還染著些血,而你轉動機關的時候那血正好留在了機關上麵,所以我隻要看到那個機關上的血手印就知道了。”
殷宛雪複雜的看了一眼熊玉道:“看來最不好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董元用雙眼盯著熊玉慢慢道:“你就是熊玉。”
熊玉也看向董元道:“我就是熊玉。”
董元發出磨刀般的笑聲,“你知道我來找你做什麼?”
熊玉聲音變冷道:“你來殺我。”
“好,很好,你猜猜你今日的勝算有多少?”董元帶著殘忍的笑意看著熊玉。
“勝算不是人說的,人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熊玉冰冷的聲音仿佛又沸騰了起來。
董元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熊玉道:“可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死,你已經做了太多能讓你死一百次的事情了。”
熊玉用手慢慢握住了腰間的劍柄,殷宛雪無力的看著董元三人,羅青忽然跳起站到熊玉身旁道:“這種事情怎麼少得了我,要拚命就一起來。”
董元就要向前走,突然他身旁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發出了聲音:“董大哥,讓我先來吧,我已經好久沒見過漫天飛血了,今日我就獻給你一次漫天飛血作為見麵禮。”
董元看了看黑袍人,隨即退後兩步道:“好,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