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是一種奇怪的感情,當你被所有人厭惡和誤會的時候忽然出現一個人,這個人給與你理解與寬容,那你的心中就會拋開一切,隻剩下感激。
方荷此刻就躺在熊玉的懷中,而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熊玉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雜念,這是一種如水般清澈的感覺,這一刻方荷感覺到了結實可靠的胸膛,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在熊玉的懷中頓了好久終於開口,“你想聽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熊玉立刻問:“方星是不是真的和南茂才在一起?”
方荷輕輕點頭道:“張廣和南茂才很久前就認識了,張廣臨死前見的那個人就是南茂才,張廣雖然和南茂才是朋友,但他的眼睛裏卻隻有銀子。”
熊玉繼續問:“那李員外呢?”
方荷低頭道:“李員外有銀子。”
熊玉試著猜測道:“南茂才來找張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可張廣又不想幫南茂才的忙,恰巧這個時候方星出現了,於是南茂才就看中了方星,他們兩人一起殺了張廣,而且把方星推到了這個縣令的位置,並製造出有妖怪這個假象,那李員外知道這件事情麼?”
方荷搖搖頭道:“李員外好像並不知情,他隻是在私下於我經常見麵,而這些事情卻被方星知道了。”
熊玉眼睛一轉,“於是方星就拿著這件事情一直威脅李員外?”
方荷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方星根本就不算個人,他不但威脅李員外,也威脅我,當初張廣為了銀子把我送給李員外,現在方星為了討好南茂才又把我送給了南茂才。”
熊玉輕輕拍了拍方荷的肩膀,“方星會經常向李員外勒索銀子,於是李員外就想借我的手除掉方星,不過這一切都應該結束了,這個小鎮應該回歸平靜祥和了。”
熊玉起身輕輕為方荷蓋好被子,轉身道;“好好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你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會變好的。”
說著熊玉就大步走出門外。
方荷含著淚閉上眼睛,嘴裏喃喃道:“真希望我可以早一些遇到你。”
月光映著熊玉的身影,幾個起落隻見熊玉已經停在了方星的門口,一切都會將在這裏做一個了斷,南茂才是當年暗算自己師傅的人,今日自己一定要在這裏為師傅報仇,也還小鎮一個清靜。
屋內一片黑暗,熊玉看了看月光,俯下身子貼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屋內沒有任何聲音,難道南茂才與方星已經睡下了?
熊玉心中想起一句話,不管如何都一定要今夜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繼續拖延了,更何況自己的身上已經帶著太多的人希望了,阿蘭,張老太爺,方荷,還有小鎮的居民,這次一定要成功。
熊玉用最快的速度破門而入,借著灑進來的月光立刻觀察者屋內的一切,他的整個人都繃緊,像一根弦,此刻一旦有什麼異樣他就會拔出腰間的劍毫不猶豫的刺出去。
黑暗中仿佛能聽到熊玉的心跳聲,可屋子裏卻一如既往的靜,好像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人。
熊玉一躍而起到床邊,用手去摸床上,卻發現被子裏是空的,被子裏隻是有些枕頭。
難道方星和南茂才不在這裏?不可能,熊玉又仔細的尋找了一遍,卻未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難道這屋子裏有機關或者暗格?熊玉走到牆邊用手輕輕敲了敲,卻發現這牆是實心的,熊玉有把能轉動的東西都轉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而來的還有一盞燈籠,是巡邏的官兵,這官兵看到方星的房門打開,於是便提著燈籠走了進去,這官兵提起燈籠放到眼前仔細的照著,突然眼前黑影一閃,他還沒看到是什麼人自己就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熊玉單手一伸接住快要掉在地上的燈籠,輕輕的把門關好,他用燈籠照了照四周不禁暗歎道:難道這裏根本沒有密室,而方星和南茂才也根本不在這裏?
這樣想著熊玉就坐到了床上,忽然床板發出咯噔一聲,熊玉立刻彈起,他死死的盯著床板,熊玉小心翼翼的用手敲了敲床板,發現床板發出了空心的聲音,熊玉眼睛一亮,立刻吹熄燈籠裏的火,用雙手把床板向上抬。
咯吱一聲,床板就打開了,立刻露出一個黑色的暗道,熊玉心中立刻歡喜道:不錯,一定是這裏了。
熊玉縱身一躍就跳入暗道中,這條暗道隻有一條路,也隻有一個方向,熊玉順著這條暗道一直向前走。
不出半盞茶的時間熊玉就感覺到前方有光亮傳來,熊玉不禁加快了腳步,光線逐漸明亮起來,熊玉知道快要到出口,這時熊玉又放慢了腳步,他踏著無聲的腳步向出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