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能讓人昏睡的藥粉,你把這個倒進水裏給藍廣風喝了他就會昏睡幾個小時。”
這是那個商人對藍廣風妻子說的話,她愣在原地,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個人若是沒有了呼吸就絕不是昏睡那麼簡單,這白色的粉末不是能讓人昏睡的蒙汗藥嗎?現在怎麼會這樣,這白色的粉末怎麼會變成殺人的毒藥?
她不敢想,他忽然又想起一句話,這句話是商人在臨走前說。
“現在這些都是你的了,希望你不要恨我。”她想起商人在說這句話時的笑臉。
藍廣風死了,一個製藥的天才居然別毒藥毒死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她親手殺死了她的丈夫,她看著自己的雙手,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是回憶,是她與藍廣風隻見的回憶。
回憶總是美好的,所以她很痛苦。
她想起第一件到藍廣風的時候,那時藍廣風還是一個江湖遊醫,她看到藍廣風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當時的藍廣風還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他替窮人看病不會收取一文銀子,他有一顆體量疾苦的心,他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
這樣的藍廣風吸引了她,所以她找尋一切可以接近藍廣風的機會,最終他們走在了一起。
她成為了他的妻子,而他成為了她的丈夫,他們彼此吸引,她喜歡他的無私與博愛,他喜歡她的溫柔懂事。
藍廣風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他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猛然間回憶起一件事情,那是幾年前藍廣風在用嘴試藥的時候,一張木桌上擺著上百種藥材,藍廣風先是用鼻子聞一聞然後把藥材放進最終咀嚼。
她看著藍廣風的樣子不禁笑道:“難道你就不怕吃了有毒的藥草被毒死嗎?”
藍廣風自信一笑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有一種天生的技能,那就是我的鼻子可以聞出毒藥,不管是什麼毒藥我都能聞出,你說神奇不神奇。”
她的身體在顫抖,她想起藍廣風在喝酒時的樣子, 她想起藍廣風在喝酒時露出了悲切的眼神。
藍廣風在把酒杯放到嘴邊的時候就知道了酒裏有毒,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酒喝了。
他的最後一個願望就是能與她再喝一次交杯酒,她的眼淚已經決堤,她失聲痛哭。
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這就是藍廣風表達愛的方式,他可以為愛的人去做一切,即使是死他也會義無反顧。
她早已泣不成聲,她抱著藍廣風的屍體陷入了絕望,她不知道那個商人為什麼要毒死藍廣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把毒藥放進藍廣風的酒杯中。
她扯下脖子上那條幾百兩一條的項鏈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像是摔那條二兩銀子的項鏈一般。
她知道錯了,可不是每一次知錯都能換來美好的結局,犯錯的代價在很多時候都是難承受的。
第二天藍廣風的死訊傳的人盡皆知,藍廣風的藥鋪已經聚滿了人,這些都是受過藍廣風恩惠的窮人,他們即使生病了也舍不得看病,因為他們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他們現在就站在這裏,他們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為藍廣風報仇,這件事就連官府也極度重視,因為縣老爺的頑疾就是被藍廣風治好的。
每個人都想出一份力,每個人都想走出殺害藍廣風的凶手。
縣太爺站在眾人麵前拍胸脯保證他一定會抓到殺害藍廣風的凶手,聽到這句話後人們才慢慢散去。
她把自己關在屋裏不見任何人,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是她毒死了藍廣風,不過總有一天這件事會被人們發現,到時候她一定會成為人們口中的毒婦,她將永遠抬不起頭做人。
敲門聲響起,她慢慢把門打開,門外站的人是她的姐妹,她奮力把門關上,她現在不相見任何人。
她的姐妹叫小桃,是個富商的小妾,小桃再問外道:“我有話要對你講,很重要,我對不起。”
她打開門,然後她聽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話。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商人做的局,這個局的目的就是把那些抑製鼠疫的藥丸弄到手然後在殺了藍廣風。
小桃還告訴她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姐妹們也都被那個商人收買了,所以她們笑話她那條二兩銀子的項鏈是那個商人安排的。
商人的目的就是讓她變得虛榮,隻有她變得虛榮商人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眼前的繁華不過是過眼雲煙,你又何必去苦苦在乎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