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民心,墨離一方麵以長陽縣的名義開倉賑糧,另一方麵開始地方治安整肅,派兵剿滅其他各處的土匪山賊,以及欺壓漢民百姓的回回寨子。
新遼軍和差役連番出動,接連端掉了好幾個惡行昭彰的回回寨子和土匪山寨,並且在長陽城外設立了一個暴民勞動改造所,抓住的暴民們(主要都是回回教民)全部關進去進行教化。
勞動改造,顧名思義,自然是讓勞改犯們在勞動中接受思想改造。眼下正是春播即將來臨之時,抓住的暴民們,但凡是罪行深重的,一經群主大會檢舉確認,一律斬首示眾,抄家沒產。
罪行稍微輕些的,則連同官軍關押的幾萬名俘虜一起,由官府組織集體勞動,春耕時節,要做的農活可多了,農閑之時,便讓他們修路修水渠,搞基建,反正勞動不能停止。
問題來了,這些馬賊土匪、回回暴民們平時欺壓漢民慣了,膽子也越來越大,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真正屁股底下沒多少屎的,說起來還真沒幾個。
於是,每天都有眾多的回回教民和少量的漢民土匪經過群主檢舉作證被證實確實罪行累累後,被官軍押到刑場斬首示眾,極大的震懾了各地的回回暴民和馬賊土匪。
附近州縣的那些回回教民,原本得到消息要到馬家寨子幫忙抵擋新遼軍的,許多走到半路,就聽說馬家寨子被新遼軍連鍋端了,雞犬不留。非但如此,連王嘉胤、賀一龍等人十多萬大軍都被新遼軍殺得落花流水,繳械投降,而王嘉胤更是兵敗自殺。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教民如何還敢繼續往長遠趕?一個個嚇得轉身就跑,比兔子還快。
後來聽說新遼軍又在長陽整肅治安,到處抓捕山賊土匪和欺壓漢民的回回,這些回回更是嚇得不輕,惶惶不可終日。
又聽說老回回馬守應渡過了白水河跑到了施州衛去,這些回回心想,反正馬守應所部也都是回回,還不如都去投奔馬守應去,大家都是一個教的,同聲同氣,抱團在一起也好對抗官軍,總好過留在家中,不知道何時被那凶神惡煞般的新遼軍殺上門來好得多。
於是,長陽附近幾個縣的回回教民紛紛拖家帶口往施州衛跑,尋找馬守應的隊伍。
有些消息不那麼靈通的,或者走得慢了的,很快便被新遼軍和長陽縣衙的差役捕快抓捕,交由群眾公審。
董丹強在歸降新遼軍後,懾於墨離和新遼軍的神威,一直也都老老實實,不敢有什麼滑頭,在楊家溝和白水河也率領自己手下的數百弟兄賣力廝殺,在楊家溝和馬守應叛軍廝殺時董丹強還受了傷,部下也損失了一百多人,卻始終並不退卻,堅持與周遇吉等人一起殺敵,倒是讓墨離有點看走眼的感覺。
白水河一戰後,董丹強的弟兄隻剩下四百七十餘人,因為都會騎馬,全部被編入新遼軍騎兵右營,由周遇吉親自訓練。
會騎馬和騎兵完全是兩回事,這些馬賊出身的新兵隻不過會騎馬而已,騎在馬上也能劈砍兩下子,但卻毫無章法,更加沒有什麼陣型配合訓練。
因此,在楊家溝和白水河大戰時才會陣亡了那麼多人。騎兵作戰,並不僅僅隻是騎在馬上揮舞刀槍那麼簡單。所以,要想將他們訓練成真正的騎兵,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磨練才行。
那些新整編的俘虜兵們也同樣需要進行各種訓練,尤其是思想方麵的改造,才能成為合格的新遼軍士兵。
董丹強由於常年在長陽地麵行走,對於附近的那些山賊土匪同行的情況是再熟悉不過了。於是,在董丹強等人的引領下,新遼軍很快就端掉了幾個土匪山寨,剿滅土匪山賊近千人。
對於董丹強的積極表現,墨離也沒讓他失望,讓他擔任騎兵右營的一個千總。雖然手下帶領的士兵還沒當初在虎頭山的時候多,但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官軍將領,與山賊土匪又豈可同日而語。
得到這個任命,董丹強也是從心裏感激墨離,要知道他是一個被俘虜的土匪頭子,按他以往的那些罪行,不被砍腦袋才怪,現在墨離信守承諾,還對他給予了一定的信任,這讓他如何不感恩戴德,也從此死心塌地的跟著新遼軍,跟著墨離走。
進駐長陽的第二天中午,墨離正在縣衙部署官兵們繼續進行治安整肅治理,徹底清除長陽一帶的隱患,忽然,何鎮北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將軍,荊州有消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