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多利王國,一個盛產珠寶玉石的富裕國度,世人眼中的“寶石之鄉”。
這個國家的現任國王名為薩波達·依雷,他上任後廣施仁政,深得民心,可今年卻忽然荒廢政務長達半年之久。
因國王終日避於深宮不理國政,原本由索卡爾走私的極樂粉開始明目張膽地大量運入哈多利境內。其後果嚴重,各項與極樂粉有關的“黑事業”猖獗至極,牽連無數哈多利人民深受“毒害”,窮困潦倒。
近期,索卡爾原首相無名被革命軍推翻,貨源就此截斷,極樂粉價格也翻倍跳躍式暴漲!買不到貨或沒錢買貨的毒蟲,儼然失去了生命的支柱,乃至淪為無道德感可言的野獸。
毒蟲們辭職罷工,偷搶拐騙,喪盡天良,隻求發橫財,飽吸極樂粉。各類犯罪案件和罷工潮的激增,導致工廠倒閉、貨幣貶值,間接製造出毀滅性的通貨膨脹。
社會各界民怨沸騰,國內抨擊王室的浪潮與日俱增。首當其衝的是現任國王:他的銅像遭人大卸八塊、畫像給人潑屎潑尿。隨著國王過往的美名付諸流水、形象一落千丈,美麗的“寶石之鄉”也墮落沉淪。代替她的,是腐臭的、猶如死屍出土的“罪惡之境”。
短短半年,哈多利的破敗之象已是亙古未有。而世人萬萬猜不透,這竟是一盤由人精心布置的“殘局”,將勝局後碩大的成果收入囊中不過是時間問題。
幕後神秘的“布局人”,堪稱算無遺策。可是,幾顆意料之外的“棋子”,卻像掃把星一樣,在局勢一片大好的時刻闖入攪局——他們來自鄰國索卡爾,由一位人稱“神手一脈”的獨臂少年領頭。
一脈一行在索卡爾鬧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獲得舉世矚目的成就。之後,他們為了尋找第二位結界師,而抵達哈多利的桑菲特市,時間已是晚上七點。
一行人就近到機場旁邊的一家高級酒店落腳,辦理住房手續時,費用卻高得離譜。該酒店一間普通客房的單日住宿費,就高達2000萬哈多幣,換算成國際通用的銀鈔也要二十萬之多!
囊中羞澀的一脈聽到這等天價,當場愣住!他傻了大概三秒鍾,才局促地把眾人叫到門外,首先暗示出身王室的查爾斯:“尊敬的王子殿下,您樂善好施,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需要您的關懷。”一脈的眼珠似印上了錢幣圖形,“與其救濟別人,不如慷慨解囊,多幫幫自己人,都算行善積德嘛。
“總不至於要我拿在這等同於冥幣的東方錢幣去裝瘋賣傻吧?”
查爾斯像隻掉了毛的鳳凰,攤手道:“很抱歉,我早就不是什麼王子了。何況,我已把王室的全部資產都還給了國家,如今我也是一個生活拮據的平民。”
一脈又把心思動到曾經的“流氓明星”無名烈那裏:“想當初烈爺混得風生水起……”
無名烈就怕一脈提錢,趕緊搶過話來,吹噓往日風光:“話說當年,哥開跑車、住豪宅,手戴兩條碗口粗的24K純金手鏈……那叫闊綽豪邁,平步青雲,絕對屬於高富帥中的高富帥……”
“現在呢?”一脈跳過無謂的浮誇,單撿要緊的問:“還剩多少?”
“就剩一條褲衩。你問櫃台可以典當不?”阿烈搓揉脖子,一張厚皮臉竟也羞出紅斑。
一脈那幹癟的目光移向司徒小酒:“網吧不大,謀利不少,老板娘存了多少私房錢?”
小酒把弄肚皮,左看看,右瞧瞧,不好意思麵對眾人:“我的存款就夠在這買幾個盒飯。”
一脈的眼珠子繼而四處遊移,正愁看不見消逝蹤影,消逝就從酒店大門走來。“你那有多少?”一脈衝他喊。
“我是陰陽海會員,住宿曆來免費。”消逝回答。
“這點我知道,但我們怎麼辦?”
“我剛已經替你們登記了四間貴賓房。我們住在這的時間預計不長,所以我隻交了一星期的押金。”消逝走近,把房間鑰匙一一交給同伴。
小酒驚得下巴險些脫臼,眼裏瘋狂跳動著金錢數字:“四間貴賓房一周的住宿費要1800萬哪!1800萬可以買幾車零食……”她算不出來,但對消逝的迷戀程度又上升到一個新的級別。
“嘖嘖,”一脈誇說,“我還不曉得你這麼有錢?”
“我的會員卡上有十億存款,以前老覺得沒用,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輕描淡寫的,消逝轉身走回酒店。小酒像隻耗子追隨奶酪,不肯放過多金帥哥。一脈和查爾斯刻意不走近。
最後邊的無名烈啐了一口,在心中詛咒消逝早日破產。嫉妒歸嫉妒,他確實對消逝的陰陽海會員身份產生了莫大的向往。
當晚,耿耿於懷的阿烈,從自己房裏提了一打啤酒跟一罐咖啡來找一脈,跟他探聽有關陰陽海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