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陰陽(2 / 2)

“怎麼不吹了?別停,不然我就殺了你。”鬥篷男的聲音嬌媚得發人心寒!

“你說中了我的心事,我也正想一試。”消逝如踩在彈簧墊上,飛出。臨敵一步,他收回口琴,拔出脅差太刀,使“穿顱”一式刺向鬥篷男頭部!

鬥篷男看似漫不經心地一拋手,消逝發覺近身處竟多了條蛛絲狀的光痕?顯是太快,他的太刀遭流光擊飛插入牆內,猶想刺敵。又見白光倒回,消逝方知握刀的手空了!而鬥篷男就手持一張“紅心5”的撲克牌,抵住他的咽喉:“你很幸運,抽中了紅心,它代表‘愛’,所以我決定不殺你了。”

堂堂陰陽海四星級會員,居然讓人當寵物玩弄:消逝體驗到的挫敗感,不言而喻。挫折點燃怒火,他進入惡鬼狀態,要以命相搏!

但,鬥篷男的玩心不容“寵物”褻瀆:他右手食指劃出小半圈殘影,撲克隱匿無蹤,區區一記彈指,彈中消逝額頭,人即刻倒飛撞上衣櫃。

消逝猶未落地,一隻左手伸來先扼其咽喉,往上托——鬥篷男緊貼著消逝的鼻尖,冷笑道:“你真可愛,攜帶至陰殺氣的‘小白兔’。

“聽著,與你不共戴天的極惡協會——‘黑色太陽’,已經來到哈多利了。想報仇的話,就趕緊變強吧。琉璃湖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裏有冰邪魔神的傳說。”

鬥篷男傳達給消逝的氣場,猶如老狐叼著稚嫩的嬰兒——被壓迫者,不能反抗,不堪一擊。“你,是誰?”消逝問他,平常再容易不過的幾個發音,眼下卻比移山還難。

“陰陽海創始人——陰陽。我們會再見的。”

陰陽的形象如空氣抽離了房間,天花板隨即掉下一張“紅心5”,和一個哀怨的聲音:“為什麼我總是看不到自己?”

消逝撿起陰陽遺留的撲克牌,這張牌的背麵是麵黑色鏡子,借由鏡麵反射,他檢視自我:鏡子裏的人,還算得上人嗎?倘若仇人的實力與這張牌的主人同一等級,那我豈不得卑微到死?陰陽,這個不輕易顯山露水的傳說人物,又為何會找上了我?

且不論利弊,陰陽強製性地介入他的人生,已是不爭的事實。而對方指點的琉璃湖和冰邪魔神,仿佛一塊神秘的、模糊不清的指示牌,牌子指的方向,不知醞釀何種波瀾?

陰陽離去良久,消逝仍注視手上的撲克牌,沉思出神。咚咚咚,門外響了幾下和緩的敲門聲,他沒聽見。

隔一會,又是咚咚咚幾下敲門聲。他的靈魂方脫離牌麵,隨手擲出撲克於窗外。飛旋地牌麵,貌似剛接收短信的手機屏幕,顯示一行字跡。不巧,收信者提前放棄了知情權,心不在焉地過去打開房門,卻見一名相貌姣好的陌生少女站在門前。

少女衣著曝露,麵部的眼妝畫得非常濃,好似刻意掩飾其空洞無神的雙眼或者黑眼圈。

“你是誰?”消逝問。

“我叫菲亞,是過來為您‘服務’的。”少女的臉色很不健康,鼻孔似有鼻涕欲流出。她親切的笑臉,明顯是硬裝的,就像為了謀生出來找人乞討。

“你大概找錯房間了。”消逝堅稱,“我不記得我有叫過服務。”

菲亞複看房號,確認無誤,隨之凝視消逝英俊的臉龐,害羞地說:“先生別不好意思,一會兒包您滿意。”

消逝察覺少女神色不正常,斷然拒絕:“不好意思,我的確沒定其它服務,你可以走了。”

“不可能,您剛剛不是打電話叫小姐來715號房——”

“就說到這,你可以走了。”消逝隱約意識到此女的來意,便要關上房門。可菲亞居然用身體抵住門板,懇求他:“先生,求你幫幫我,今晚的生意如果做不成,我就要死了。”菲亞雙手抓饒上臂,怎麼抓都不痛快!不單是癢,她人像隻剛從冰水裏撈上來的小貓,哆哆嗦嗦。

“抱歉,我絕對幫不了你。”

“先生,我求你了,求你了……”菲亞身軀軟掉,如同蜷縮作業地拾荒老阿婆,靠手拉住消逝的小腿,無聲央求。三到五秒,她竟雙眼翻白,暈死了過去。

“小姐,你怎麼了?”消逝蹲下,用手指探觸菲亞鼻息,確定她尚有微弱氣息,便要去打電話叫救護車。誰知,隔墻有耳:無名烈聽到消逝跟少女的談話,料定自己奸計有了進展,匆匆開門出來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