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須得將計就計,把心思放在‘入宮營救國王’此一重點上麵。”一脈表示,“他是王國的安定力量,有他坐鎮,各大勢力斷然順從服軟。”
“王宮守衛森嚴,要潛入談何容易?”查爾斯問。不需深究,他確信此人便是一脈無疑。
“你們二人也變裝易容,隨我們入宮參加宴會,再伺機動手。”阿密特倡議。
查爾斯搖頭,說:“這個方法不行。王宮內有一種機械狗能分辨我和達芙妮的味道,進去定會被識破。”
“確實是這樣沒錯。”達芙妮說,“況且,按照規定,地方諸王和百官的隨扈須止步宮門,不準涉足宴會會場。所以,我主張秘密潛行。
“我另外掌握了霍克鍾樓底下的一條直通王宮的密道,是我祖父生前修建的應急通道,隻有父親和我知情,我們就從那裏潛進去救我父親。”
一脈稍作思考,道:“這個辦法可行。日期就選在國王生日當天,屆時他必將親臨會場,我們要救人也就容易得多。”
“就這麼辦。”查爾斯讚成,阿密特和達芙妮也相繼附議。
此間的議題達成共識,眾人即聽到包廂外一對年輕男女的談話聲。除了達芙妮,其餘人都笑了——說話少年的聲音他們太耳熟了。
“你的同伴似乎還沒來。”
“一脈那家夥光看那對死魚眼就知道做事懶散;查爾斯是個娘娘腔;另一個姓消的二貨說不定早死了。交上這樣的隊友,算老子倒黴。我們隻有等了。”
“老板,好酒好菜全端上來,爺要吃喝個夠。”
廂外交談至此,一脈出聲喊道:“門外說話的漢子可是紅發?”
“咦!哪來的鳥人?怎麼清楚爺光鮮亮麗的發色?”
“賤漢是否來自索卡爾?”
“少跟爺裝神弄鬼,你丫是誰?快快報上名來。”
“蠢漢是烈火堂堂主無名烈否?”
“閣下是哪路神仙?!”
“你方才話中那名死魚眼懶漢正是鄙人。”
“一脈!”無名烈跟中頭彩似的,拽上米雪兒破門闖進包廂,是熱情地逐個招呼:“查爾斯!阿密特!你們都在啊。”他也不問阿密特為何飛越國境跑到哈多利來,關注度全鎖定在達芙妮鎖骨下麵雄偉的“峰巒”,“居然還有個天使般的‘大奶媽’,媽,媽媽,媽……”
“奶……媽?”達芙妮像吃飯噎著了,額頭平添多條皺褶,“還附帶回音的……”
“盯得太緊當心眼珠掉出來。”米雪兒揪緊無名烈的耳朵,吼道:“那是我堂妹!”
無名烈瞧了瞧米雪兒的“平原”,再看了看達芙妮的“高峰”,哀歎:“不公平啊,怎麼姐妹兩人‘海拔’和質量差這麼多?我選‘蜜桃’,不吃‘燒餅’。”
“找死啊你!”米雪兒把阿烈的耳朵拉得如同橡皮,兀自憤憤不平。
阿烈淒切叫痛,識相地歎為觀止,改作左瞧右看,卻不見“一脈”:“一脈在哪?”
“我就是。”
“你怎麼變壯了?咦……奶奶的,右手長~~出來了?!難道說,你老母跟蜥蜴……”無名烈打住話頭,聳眉壞笑。
“你個齷蹉不堪的賤人。”一脈笑罵友人,接著說:“把門關上,有要緊話說。”
他關好房門,屋中眾人輪番做自我介紹,並分享進京前後的一些重要曆程。一脈又向無名烈簡單解釋了自己的“變身能力”,繼而把發生的環環相扣的事件連同“營救計劃”如數奉告。
阿烈聽完計劃,先問:“總不能全走密道吧?”他剛才保留“陽炎神能”一事不說,想日後再給大夥個驚喜!
“說得對,耳朵鼻子各有用處,全擠到一塊就不像話了。”一脈這樣開導他,“你去買些假發、胡子、墨鏡等變裝用品,改變外貌,然後以‘駙馬’身份參加宴會,保護國王安全。
“有一點你須留意:近期言行須得謹慎,以防敵人監察。回去後通知女王,到郊區王陵走一趟,我們會在那等你們,那裏方便溝通。
“要記得攜帶手機,有什麼話要說就打在屏幕上傳閱——首相卡特有種機械螞蟻,具備竊聽功能,你們尚未和他接觸過,現在應該沒問題,今後就說不準了。
“未來幾天若無要事,我們白天都在王陵‘悼念’祖先,做王室的‘親情交流’。生日宴會前,嚴禁入宮——怕進去容易出來難。”
“什麼都安排妥當了。那……那小酒呢?”無名烈緊張之情溢於言表。米雪兒則聽得心如刀割:她的意中人竟心有所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