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提條件(1 / 2)

“完全正確。”木工斜眼看牆上照片,訴說往事:“三十年前,我妻子愛上我的至交好友,就是相片上那個畜生!她整天吵著鬧著要跟我離婚,後來我成全他們了,卻惡心了自個,讓人說三道四,當龜孫看……

“嗬嗬,窩囊日久,我開始放縱自己,有事沒事便借酒澆愁,醉了就打罵我的兒子桑杜穆斯出氣。可他沒抱怨過,有一回我開瓦斯自殺,還是他救了我。

“這樣的生活過了十年,命運的天枰終於傾向我這邊——島上盛傳庫爾人密謀消滅外族,獨占十二星聯邦,更搬出確鑿證據公布在媒體上。為此,聯邦爆發了大規模的‘反庫爾族運動’,我們父子都參加了。

“當時那叫爽啊!眾多庫爾人死於槍下,我還虐殺過他們的女人,也賠上了一隻耳朵。要說有什麼敗筆,便是殘存的幾個餘孽被什麼‘天罡七子’和地…煞門的酒鬼救走。迄今為止,下落不明……媽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鈴鈴鈴……一脈手機在此時響起。他接聽電話,問:“喂,什麼事?”

電話另一頭是阿密特的聲音:“一脈,我們發現結界師了!現人在室女島大街北邊,你動作快一點,再不趕來就隻剩下屍體了……”

“怎麼回事?”一脈關切地問。

“小酒非要殺了他…詳細情況,等你來再說。”

“我馬上到。”一脈掛斷電話,起身向木工點頭致意,“老先生,很抱歉,我有急事必須先走。很高興能與您一敘,再會。”

一脈邁出屋外,老木工地叫罵聲隨後而至:“天殺的庫爾族!媽的!媽的……”這會,他已醉得狀若瘋癲!其心頭之恨好比酒精的毒素沉澱在心肝裏,年複一年不斷加深。抓撓不到內髒,他就日日用手磋磨乃至抓扯耳邊那道傷疤,卻難以抹滅,反而變黑增大。

大街南麵,無名烈遍尋不著結界師,雙手抱胸,抖腳抱怨:“丫的,那個狗屁韋斯特挖墳把自個埋了不成?埋了也該有個鬼影呀?”

達芙妮一手牽韋福,另一手遞了瓶剛買地涼茶給無名烈,安撫他:“消消火,保持耐心,保持耐心。”

“你們要找的人叫韋斯特?”韋福問,“是個黑人男孩?”

無名烈拉開易拉罐的環扣,一口幹完,又精準地丟進路邊的垃圾桶內,說:“要不是小酒那三八沒感應,我一度還以為是你嘞。”

“真巧,我那個分別多年的哥哥也叫韋斯特,可我想你們要找的不會是他,我哥除了泡妞跟說唱,沒什麼真本事,很難想象他會是你們要找的‘結界師’。”

“我不這麼想。”查爾斯反駁,“你胞兄是結界師的幾率很高,說不定我們還會因為你,進一步與他建立夥伴關係。”

“就算是又怎樣?找不到人有屁用?”無名烈滿腹牢騷。

“前麵就是佛寺了,我們不妨到那找找。”達芙妮建議。

“隨便啦,走就走。”無名烈挺胸朝前。一行人擠過擁擠人潮,到了佛寺門前的廣場。此處人頭攢動,數以千計的信徒進進出出,或入寺燒香,或在外朝拜。廣場中央肅立一尊沙彌銅像,銅像前架了座木柴火堆,周邊有近百名打赤膊的男子正往自己身上倒水,排成排陸續從燃燒地烈焰上頭跳過,為的是“去黴運,求吉利”。

到了這,阿烈就不走了。他關注這幫“跳火男”,超想參一腳:“頂呱呱啊,條條都是漢子。”他心裏想說:達芙妮快快把衣服脫了,我們也跳!

“我看你似乎也躍躍欲試,為何不付諸行動?”查爾斯問。

“開玩笑,你當我不敢啊?”阿烈傲然道,“像這種小把戲,俺十年前就做過了——光膀子衝進火場的哦,厲害吧?”

韋福朝無名烈豎起大拇指:“這樣都燒不死你,更厲害。”

“你這話聞著有股臭酸味…”阿烈俯身按住韋福的腦袋,“你丫對老子意見不小啊?”

“別老欺負孩子。”達芙妮撥開阿烈的手,“你小時候衝進火場幹嘛?”

無名烈抓饒屁股,假裝回想,偷著捏了個悶屁堵住韋福的嘴,再跟達芙妮講述曆史:“話說十年前,我追打一個高中混混追到他們學校澡堂,恰好天空飄下一件褲衩落在我頭頂。

“竟發現褲衩裏有隻幼鳥,似乎還受了傷,根本飛不起來。我心想,索性讓它解脫——來個烤全鳥。可那小東西居然不懼刀砍斧劈,火焰也燒它不死。”

“信口雌黃。”查爾斯質疑,“由你嘴裏出來的,一般可信度不高。”

“要是騙你,就讓爺吃豆腐噎死。”無名烈鬆開捏屁手,拍胸脯掛保證,“當時,我頓悟到‘是男人就該有鳥’,喜獲神鳥是種緣分,也是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