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前邊樹上那隻胖鳥好可愛!”小酒相中了棲息果樹的“休閑鳥”。
眾人隨她望去,樹上有一頭肥嘟嘟的鳥兒在慵懶地昏睡。它生有一對雪白翅膀,小圓臉胖乎乎的,未合眼前秋瞳剪水,粉麵桃腮,紅粉豬鼻,模樣甚是可人。
“它叫‘豬頭鳥’,又名‘睡美人’。”阿密特代為介紹,“生性懶惰,整天除了吃樹果就是睡覺。”
“那又是什麼鳥?”達芙妮視線轉向過道,道上一隻蝠翼黑皮、雙角高揚的牛頭大鳥在幫人拉魚車,累得是滿頭大汗,牛鼻噴出卷卷白煙。
“那是‘牛頭鳥’,”老漁民感激地說,“十分刻苦耐勞,一些粗重的搬運工作全靠它們幫忙。”
“貴島林子夠大的,什麼鳥都有。”一脈調侃。
嗬嗬…漁民們憨笑了幾聲,又聽老者講道:“我們島上還有一項跟鳥有關的規矩,現在該跟你們講講了……”
“什麼規矩?”一脈他們問。
“‘誰的鳥大聽誰的’——這是鳥島的唯一法則。順帶一提,這裏就屬我最大!”老者眼角放光,自豪地用大拇指頂了頂肩頭那隻雄糾糾氣昂昂的魚鷹,“我的鳥夠大吧?嘿嘿嘿……”
聽得這般“怪矩”,女士們皆麵露難色,感覺就像臉上停了隻蟑螂;反觀無名烈和韋斯特以及一幹漁民,他們哪懂害臊,齊仰慕崇拜,大拍特拍這位“大鳥伯”的馬屁……
一行人在漁民地引領下入宿旅社,歇息了一晚。隔天清晨起床,眾人即見天空紅光明媚,仿佛正午時分。
是時,島中萬鳥齊鳴,宛如一場盛大的節慶演奏!山上,高聳入雲的“火凰樹”盛開紅豔花朵,南麵暖風吹來,揚起落花似雪。該樹遠在鳥島荒無人煙時便已存在。它三千年一茂葉,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堪稱世間“活化石”。
火凰花一經開放,當地居民最為崇敬的神山思歸,山體立時倒起光柱,穿插交錯,編織一座巨大鳥巢。
神跡顯現,全島百姓均麵朝思歸山,頂禮膜拜,歌頌南神威儀!
南天起熱浪,鋪天蓋地而來,鮮豔的火凰花刹那燃起,勝似火國精靈。
南方天際放射耀眼祥光,一隻神鳥麵朝思歸山振翅翱翔,島上生靈一概瞻仰其神威。神鳥駕臨,上空頃刻火焰焦灼,若晾曬的絹布連綿萬裏。火海中的神物雉首高昂,鳳尾搖曳,火翼高展,鷹爪如鉤,照映朱紅輝煌耀眼,使得朝陽黯然失色。其恩澤遠揚,神音遠播,一聲嘶鳴驚空遏雲——即是“朱雀”無誤。
四靈現身,島上群鳥齊飛,迎向思歸山,拱辰歡舞,好比群星捧月,迎接南神歸來。
“終於來了!老子等你好久啦!”宿命時刻已到,無名烈拔腿衝向思歸山,“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阿烈出什麼事啦?”一脈問小酒。
“問我幹嘛?!”小酒理直氣壯地聲明立場,“你這不明擺著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嗎?那種進化未完全的生物,不管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更不想和他有半點瓜葛!”
“小韋你清楚不?”一脈又問。
“估計是昨晚到山上‘打野戰’,內褲忘了拿回來?或者…”韋斯特貌似“名偵探虎男”,故作深沉狀,做出膿包級別的推測。
“好吧,當我沒問。”一脈轉而詢問其餘人等。夥伴們推來推去,就是無人知曉此中原委。沒辦法,他們唯有結隊上思歸山,以防阿烈遭逢不測。
思歸山頂,南神朱雀繞轉數周後,穩妥降落於巨巢頂端。霎時,烈焰衝天,溫度之高令臨近草木俱化為灰燼,尋常人等根本無法靠近!
山腰處,無名烈使出瞬步攀升,沿著陡峭山路幾乎手腳並用地協力向上,終抵達頂峰,如願麵見朱雀。當他一睹其英明神武,立刻被震懾得愣在原地,感到自個如螻蟻般渺小,半天放不出一個響屁。
“你是何許人也?”朱雀火眼一瞪,“來此所為何事?”
“我…我…”阿烈木訥,不知該從何說起?情急衝昏頭腦,他竟脫下褲子,撒了泡尿,又抖了幾抖,傻笑道:“嗬嗬。我尿急,上來借個廁所。”
“尋死!”朱雀舉火翼壓下,三昧真火即出,如缽盂罩妖孽,覆蓋後,激起火花跳舞!阿烈褲頭還沒拉好,就倒在火海裏翻滾慘叫:“哇唔!不就是撒泡尿嘛,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
叫喊中,燒身地火焰產生變化,高度聚攏融入無名烈體內。呼,陽炎閃耀,他又安全地站起,皮肉完好無損,衣物卻給燒個精光。
“陽炎神能!”朱雀眼球微微顫動,問:“你是火神阿燃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