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不穩乃武者交手之大忌,此機斷不可失:查爾斯果斷動身,像一頭白毛猛虎跳澗,雙爪交叉對擊,剛猛殺過,氣勢撼動蒼穹!
傷口彌漫紅霧,瞬息胸前現出十道醒目血痕,失勢臥倒。
勝者落地,查爾斯首先向對手拱手致敬:“少年郎腿功精妙,在下獲益良多。眾所周知,武道博大精深,不單隻‘腿法’一項,武術更不僅僅是戰鬥技術,乃強身健體之妙法,懲惡揚善之利器。”
“可我正是在‘懲惡揚善’啊!捫心自問,當中唯一的症結,便是複仇之火難熄,總覺得砍去我家人頭顱的凶手還沒死絕,這可有法根治?”瞬息擠出一口微弱氣息,問了個淤積在心的問題。
查爾斯用恩師昔日教誨做為響應,那是一則故事:
春釣灘,夏釣潭,秋釣陽,冬釣陰。每當垂釣者準備收釣回家時,普遍有這樣的感覺:那條脫鉤的魚最大。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一家漁業部門的試驗者發現,事實上這都是人的心理在作怪,因為人們對到手的東西不知滿足,願望難成真,所以總覺得脫鉤的魚最大。
試驗人員邀請了36名垂釣者進行試驗,他們在室內一個大泳池裏,分別投放了大中小不同重量的鯰魚,大的5千克,中的2.5千克,小的1千克。每種魚的數量相等,事先沒有將這一實情告知參與者,隻規定在8小時內,誰釣到魚的總重量最多誰獲勝。
結果,釣到20千克以上的、10千克以上20千克以下的和10千克以下的三部分人,都聲稱要是加上脫鉤的那條魚,自己釣到魚的總重量一定是最多的。
有趣的是,釣得越少的人越感到自己脫鉤之魚的重量大,分別是試驗人員事先投放單條鯰魚最重5千克的3倍、2倍和1倍,這種重量的魚泳池裏根本不存在。
事後,試驗者得出結論:願望與現實存在著很大的差距。正因為這種差距,垂釣者才感到脫鉤的魚最大。
其實,這種心理影響著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麵麵,比如:錯過的宴席是最豐盛的、他人的工作比自己輕鬆、人家的家庭比自己好、別人的孩子比自己的有出息、別人的配偶比自己的好、別人挑選的瓜比自己的甜……正是這種願望與現實不同步,時時刻刻糾結在一起,左右著我們的生活,降低了我們的幸福指數,使人難以感到滿足和愉悅。
“釣魚尚且如此,何況你們是在殺人,不是在垂釣。”查爾斯拿此話為故事做結尾,“別總把自個鎖在怨恨不公的牢房裏,打開門,鑰匙在你手上。勇敢拋開惡鬼纏身般的仇恨枷鎖,丟掉不切實際的願望,珍惜身邊擁有的,才是幸福生活的源泉,你們的族人也會為此感到慶幸。”
司徒小酒遭桑多挾在腰間大步流星出走,沿途她沒停過叫罵外加拳打腳踢,就是無法掙脫對方地挾持:“快放開老娘!你個二貨,我抽你丫的……”
“你個潑婦,給我安分點!”桑多喝止到厭煩了,真想摔死她!蜥蜴不下手,是怕有人跑來礙事,於是攜怒氣又奔出二裏地,在岩區停下。
他察看場地,確認沒有敵人蹤跡,遂把小酒拋到地上,獰笑道:“你可以繼續罵了現在,不罵往後怕就開不了口了。”
“你想幹嘛?!”小酒屁股往後蹭出老遠,失聲喊道:“別亂來!老娘可是有練過的!再過來就抽你丫的了!”
“就這幾句是嗎?”桑多行走中用尾巴做遊戲,掃動岩地的石塊飛出,打在小酒身旁,嚇唬她。“能不能來點新鮮的?你這麻煩的小鮮肉。”
小酒聯想到肉欲,扭扭捏捏地問:“你想劫色?”
“你誤會了……”桑多說,“我隻想殺了你,扒光——”
“完了!”小酒心髒險些停止!“你要奸……屍?”
“哈哈哈……”桑多大笑,故意嚇破她的膽,“少自作多情,我對你這塊幹扁豆腐沒興趣。殺你純粹是為了吃掉,就像貓吃魚,狗吃肉,扒掉衣服好入口。”
桑多的評價在小酒聽來如針紮刀剮般難受,原因倒不是後半句的食物論,而是前半句對女性魅力的輕侮。遭逢此等奇恥大辱,她頃刻懼意全無!小酒堅強站立,拋出一枚氣功彈,還以顏色:“去你妹的!”
一顆氣彈打在蜥蜴男胸膛,如泡沫破滅,不痛不癢,受創方甚至沒動用真元就了結了此記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