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可愛多瞧見這三個金發兄弟,登時嚇壞了!對方能擅入此間而他人不察,證明本領還在他們之上。此類精英中的精英,居然一來就是三個,怎叫他不膽寒!
其他師兄弟有感二師兄氣息凝重,全部朝向令他心驚肉跳的方向:來人貌似存心等他們注意到了,才釋放出敵意。安靜明知完了,仍執意摘下遮羞布做武器——他這一念頭剛動,大殿突然閃爍一波強光,紮得人眼球生疼!剎那,安靜、可愛多、席巴,均明顯地感覺到腰眼部位承受了物理打擊,力度驚人。
剩下的四位同門兄弟沒有插手的餘地,幹著急至強光消退,方知己方敗了三員一等一的好手。
肖恩明智地打消反擊的想法。他調整左腕的百合花枝,尋覓傷員,花朵射出連發銀針,精準地紮中三名師兄弟的穴位,確保他們傷勢無礙。
前後不到0.4秒,宮內轉而陷入無止境的黑暗,常如三十夜,卻似五更時。再重見光明,天罡七子跟孫碗全一敗塗地。對方似乎還手下留情了,安蘭才僅是擦傷沒死。
一脈等人從頭到尾光杵著,基本插不上手。金發三兄弟也不在乎這幾隻小小貓,就當不存在。三兄弟照舊站在原先的位置,翡一行八名遺孤竟反常地浮空離地,自動落到他們腳下,好似被某個隱形人扔過去地一樣。
之後,三兄弟裏的大哥,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電話馬上接通了:“你們要的人,我們逮到了,活的,全體成員……嗯,照約定把我們要的情報發到指定郵箱上……好的,我們這就把人打昏,押送到你們備好的特殊囚牢。”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象是感知異動,又拿出來,卻是張撲克牌。牌麵寫著:
“日出東方”,速到。
大哥收回撲克牌,重新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不好意思總統先生,本次任務取消,違約金我們會如數賠償,你們的情報可以不必發送了,送來我也沒空看……”
三兄弟邊講電話邊往回走,就像走錯門,來去自如。要不是盟主發來訊息,他們的心情會很低落。因為,此次的目標人物和僱主事先聲稱的實力等級高度不相符,說是“次品”都顯得牽強。倘若下次再有這樣的案子,三兄弟定叫僱主:麻煩“另請高明”。
留在殿內的所有人仿佛被大師級的魔術師擺了一道,不明不白地平添幾位傷員。他們整理了好久,思想和心情才平複。接著,眾人深入討論這起事件——沒有結論。隻苦了達芙妮,必須通宵達旦地救治傷員……
過了一周,“庫爾族事件”的前因後果通過外國報紙傳遍十二星聯邦。報上有一部分特別版塊,刊登了一脈摘選的兩篇探討社會公平性的短文:
《甩動繩子的人》
小時候,我們都玩過多人跳繩:兩個孩子甩動著繩子,其他孩子輪流上場跳。通常,眾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跳繩的孩子身上,而對甩繩子的家夥視而不見。但我偏偏喜歡做默默甩繩子的人。因為每當我有意放慢或加快節奏,跳繩的人就不得不手忙腳亂地調整節奏與步伐。
甩繩的人掌握著規則,擁有遊戲裏最大的權力:設定節奏。哪怕光鮮亮麗的人物,也得在規則製定者的框架裏行事。正如,圓規“搗鬼”,任你怎麼畫也畫不圓;方矩要是長成鋸齒狀的,你即便重試一百次,也不會畫出直線,一定是波浪線。
所以,我們無需羨慕那些跳繩的孩子,也不用對甩繩子的孩子抱不平:世界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實現了平衡。
我這麼講,肯定有人會反駁:有人既有曝光率,又手握大權,豈不等於拿著繩子為所欲為?但你們可曾想過,這樣的大人物仍需要觀眾,再不然,至少需要有人幫他製造繩子吧?
跳繩人拿著別人生產的繩子,如同音樂家使用樂器——再卓越的演奏者,也要熟知樂器的特性,並根據這些特性訓練技巧。我們大多數人默默無聞,好比未經演奏的樂器,大人物卻得適應我們,親吻我們,遷就我們,靠我們發聲:世人都是互相依存的;破壞了這項規則,就會像自己和自己猜拳一樣無趣。
《“樣板”家庭》
有部電影叫《瓊斯一家》。鎮上的人都羨慕突然搬來的瓊斯一家:他們是那麼的富有,生活幸福。事實上,他們並不是一家人,而是由奢侈品銷售團隊假扮的。
瓊斯一家住豪宅、用奢侈品,成為小鎮人們攀比的對象,他們用過的物品都迅速熱銷。但人們卻越來越不開心。道理不難懂:大家無論怎麼努力,總是趕不上“瓊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