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此,葉農卻能憑借他卓越的情商、高明的人際手腕,妥善的解決這一矛盾症結,從而建立良好的口碑,聲名遠播。
聽聞了多項關於葉農的事跡,天子還不禁要問:“緊那羅,朕瞧你還有點小聰明,可你當初屢次向葉農求官,他為何就沒給你安排過一官半職?”
“回稟陛下,那個偽君子勉強說,是曾給過奴家職位的,不過全是零差索事,很是氣人!”緊那羅的話聲尖細、動作扭捏作態,就像個女子。
“說予朕聽。”
“奴家別的一般,對音樂方麵倒是有些天賦。那個偽君子看中奴家這項才能,就安排奴家到摩呼羅迦的禮樂館任職。
“在館內,那些愚蠢的指揮家成日提著十來斤的鐵棒,按節奏敲擊地麵,還得上兩節臂力課。奴家向老師提出:‘拿著鐵棒太累,根本無法全神貫注的指揮。’誰知那蠢驢竟說:‘鐵棒是神聖的指揮工具,練好臂力很重要。’還警告我說,‘曾經有指揮家體力不支,一下給鐵棒砸到了腳背,因感染送了命!’
“奴家覺得甚是可笑,就存心偷懶不上臂力課。若要出場指揮時,就隻是手執一根小木棍,配上輕盈優美的動作,照樣贏得滿堂喝彩。
“後來,奴家這種‘偷懶’的指揮方式,升華為風靡萬眾的經典。葉農也將奴家提升為禮樂館館長,可這並非奴家想要的。奴家想當官,堂堂正正的官!於是……於是,就有了之後的盜璽之事……”
“為人得體,用人得當,慧眼識才,深具領袖群倫的魅力——這顆‘絆腳石’須設法鏟除。”迦樓羅斷言,“假如不盡早除掉,將來恐成主公的心腹大患!”
“慧眼看才能,俗眼看性格。”天子還言道,“他還有所欠缺,‘沒認清緊那羅的本性,害得玉璽被盜’,就是最佳例證。”
“什麼本性嘛…”緊那羅嘟嘟囔囔的,有十分不滿,又敢怒不敢言。瞧他這德行,侍衛們莫不呲之以鼻。
“陛下……”迦樓羅又道,“這種人恰恰是最厲害的對手啊。何為仁義?海納百川,縱然藏汙納垢,照樣不改寬容作風,便為仁義。”
“言之有理…”天子還略略思考了一會,言道:“緊那羅,再說說他的用人之道。”
“若。”緊那羅嬌聲道,“那個偽君子嘛,虛偽至極。一般人往往不會選擇能力最優秀的家夥,而是偏愛和自己好相處的人。一旦碰巧興趣相投、舒適度高,也就超越了對人的能力評價,成為選才的決定因素。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越是侃得投緣,就越得不到重用。真是氣人!”
“任人唯賢,杜絕偏愛。這個人還有什麼弱點?”天子還沉思自語。
“絕對有!”迦樓羅厲色道,“剝去他那層假仁假義的皮囊便是!”
“就依你之見。”天子還策馬當先,“走,揭開他那張虛偽的仁義麵具去。”
馬隊瞬間提速奔行,強健有力地馬蹄,踏入黃橙橙的積水灘,踢開雨天留下的泥濘黃土,濺到路旁一名忙著農活的老農夫側臉。他朝馬隊吐了口唾沫,用本地的髒話咒罵!
農夫認識其中一匹好馬,貌似他堂侄兒去年進貢給上國青龍國的,堂侄兒還因此發了筆小財,聽說那是皇帝才能用的禦馬。農夫想到這,不禁心驚:這幫人來頭不小啊!
老農忘了擦掉臉上的泥土,即埋頭幹活,也哀歎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雨過天晴,一脈忽然興起,決定充當導遊,領同伴遊玩自己的故國。他們結伴步出客棧,又各自買了套東土服裝,然後盡情釋放玩心。
路上,一脈講述了好多關於家鄉的風土民情和人文曆史。這在過慣現代都市生活的小韋聽來,就像漏油那樣沒勁,不免嫌東嫌西的,看哪都不順眼。實際上,他不過是因為這看不到限製級影片,而感到憋屈不自在。
阿烈也挺不習慣。昨夜,他翻出“神槍手”贈送的小兵玩偶解悶,把玩得正刺激,不小心將士兵的一條左臂弄掉了,肩膀處的孔洞貌似藏了一管紙條?阿烈取出紙條,裏麵接著掉出七八卷同樣的物件,上麵密密麻麻淨是些明細賬目?
他原本打算丟掉,想想還是收入孔洞中,再塞回左臂,好歹是“一代槍神”的贈品,怎可說棄就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