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人多嘴雜,擠得屋子顯小,上個廁所都難。小韋位居擁戴中心,承受眾人矚目,友情暖到心窩裏,感動不已!
“都說,親不親,一夥人。我果然沒看錯你們。”韋斯特喜極而泣,貌似要打溫情牌,可“老毛病”說犯就犯了:他仿佛中邪,糾纏達芙妮,沒命地蹭啊蹭,招煩勝過甩不掉的鼻涕,吼叫若交配的種豬:“哦買嘎!噢耶!哦買嘎……”
“夠了沒有?!”達芙妮臉色鐵青地問。她的殺氣猶如一罐滅火器,撲滅了小韋的焚身邪火。見勢不妙,這塊鬼靈精的黑炭頭隨即鬆手賠罪:“不好意思,我實在太激動了!”說歸說,他沒少惦記達芙妮最飽滿的部位,“嗬嗬,越看越有滋味……”
讓小弟搶占先機,以“主角”自居的無名烈哪能咽下這口氣。他冷不防地就賞了小韋一個爆栗:“叫你色膽包天!沒出息的東西,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立誌做劍神的男人能這樣嗎?”
阿烈罵歸罵,可恥的目光總離不開那一對惹禍的半球,就像饞嘴的猴頭覬覦蟠桃。小酒警惕到他欲行不軌,阿烈馬上避嫌變臉,嚴厲教訓小弟:“做人要正經點。自己人的豆腐你也吃,太不像話了。”他作勢要楱韋斯特,目光又轉到那對“高峰”上,想爬,可惜有色無膽,隻好黯然作罷。
“大哥…大哥!你在看哪裏?大哥……”韋斯特叫喚數聲,阿烈才難為情地辯解:“哥看的也是‘山’。哥與你的不同之處在於境界:你是在踐踏;哥是在鑒賞。”
這對賤兄賤弟的做為,在旁同伴無不鄙視。生來嫉色如仇的小酒攥緊拳頭,恨不得海扁無名烈一頓,但礙於“金蓮一事”,堵心不敢發火。
“你們到底是來送行的,還是來舉辦‘低俗大會’的?”阿密特刻意放慢語速,把話說得清晰透徹。
“當然是開低俗——”無名烈一句話說到半頭,忙縮回去,改口:“小韋是我最看好的頭馬,‘穩A啦’(地方話:穩當的)。”他板起麵孔,拍了拍韋斯特的尾椎,感觸良多:“今天你要去‘喪係’(地方話:送死)!
“做大哥的沒什麼好給你的,就一個承諾:明年的今天,大哥保證在你墳前燒兩盤‘戰況激烈’的‘愛情動作片’,做為祭奠。要是騙你,我就自宮!”
“大哥~~~!”韋斯特眼眶含淚,兩條眉毛扭曲作波浪線,“就你的為人處事,還能活到今天,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兩兄弟生離死別的“悼詞”,大夥聽後均冒出一陣瀑布汗……
接著,一脈也發話了:“小韋啊,我看過對戰表了。你的對手是個名叫薩克雷的劍客,綽號‘屠夫’。好歹兄弟一場,我認真替你打聽過了:
“此人曾在南方大陸一夜瘋狂屠殺百人,更驚悚的是,屍體全慘遭截肢,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不少人疑心,最近鬧得滿天風雨的‘神秘殺人事件’,就是他幹的。我奉勸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出來賤的,遲早要還的。”
小韋心頭惡寒,使勁自我催眠:危言聳聽,狗頭軍師在危言聳聽,純粹危言聳聽……末尾,他實在說服不了自個,那因達芙妮而豎得像旗杆的玩意兒,降到了水平線以下。
瞧他沮喪,查爾斯亦動容,念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小韋啊…”小酒眼神哀傷,叫聲輕輕地,酸酸的,弄得韋斯特心底毛毛的!之後,她把臉一撇,存心火上澆油:“一路走好!”
“你們不要嚇我好不好?”小韋心驚肉跳,以往的痞氣就跟剛動過手術的疝氣——沒了。“我最近心髒乏力,眼皮像廟裏的乩童——老跳個不停,難道……”他像吃了河豚,又聽廚師說肝髒沒處理幹淨,臉色比刀架在脖子上還要難看,“難道…真要出事了……”
“死就死吧,反正應該的。”小酒翻起白眼,表現得很是不耐煩,“怕死就別跑來東方‘耍劍(賤)’。還妄想成為什麼‘賤神’。笑掉老娘的大牙,哼。”
呔!韋斯特怒指小酒,氣得語無倫次:@#¥%……
就在這當口,房門被打開了,屋外走進一位道貌岸然的男子,問:“韋斯特可安在?”
“呂岩…”一脈看清來人麵貌,遂把手比向小韋,調侃道:“賤在人在,他就在。找他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