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出了命案,那麼不久,就會有人在山下發現死者的屍體,到時候警察肯定會查到山上來。
要是我們就這樣走了,警察會發現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一定會追查動過現場的人。
要是重新把這些物證藏起來,沒準會耽誤警察破案。
左想右想,都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好吧,報警。”我掏出手機。
二十分鍾後,幾個警察來到了現場。
為首的警察問誰報的警,我說是我,警察問怎麼回事,我便把事情的經過給他解釋了一番。
沒想到這樣也要做筆錄,警察收拾好證物之後,就拉著我們回到警局,到了晚上才把我們送回旅館。
不過好歹我們也算看了會風景,我自我安慰道
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那個拜金女依舊十分消沉的樣子,看來那個暴發戶還沒有回來。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失蹤,有些人很幸運能被找到,但大多數人永遠失去了下落,再也無人知曉。
本以為這下總能風平浪靜了,結果剛吃完飯,店老板就過來敲門。
“打擾了,之前那個警察又來了。”店老板不好意思的道。
我皺起眉頭:“又怎麼了?”
“不知道呢,說是讓所有人都下去。”
我心中忽然隱隱覺得不好,感覺好像有什麼壞事發生。
店老板敲完我的門,又去敲其他人的門,不一會對門打開了,店老板把剛才的說辭說了一遍,那個房客也是一臉懵懂,但還是點點頭,跟著出了門。
見狀,我和北宮戀花、秦楓三人也下了樓。
來到大廳,大廳已經坐滿了人。
拜金女形隻影單的坐在角落,看上去整個人萎靡了不少。
神父和小男孩也在,小男孩看上去心情不錯,大約是因為手裏那盒水彩筆,他興致勃勃的趴在茶幾上,津津有味的畫著畫。
除了他以外,旅館已經沒有小孩了,那天有陸陸續續走了幾家帶小孩的。
話說回來,小孩果然是小孩,除了這個小男孩唇角揚起之外,其他人麵色都有幾分嚴峻,似乎覺得警察來了,一定是宣布什麼壞消息。
當然也包括我,我也這麼認為。
為首的警察還是之前的那個警察,但他周圍多了幾個第一次來這的警察,我覺得有些麵熟,好像是今天中午才在仙人洞見過的那幾個。
怎麼負責別的地方的警察跑到我們這邊來了?
我看向北宮戀花,相互遞了一個驚訝的眼神。
“是你發現衣服和牙齒對嗎?你叫薑詩。”警察問我。
我點點頭。
警察繼續道:“把你們送回來之後,我們去了一下懸崖之下察看,發現有血跡,不過並沒有屍體。”
“有這種事?”我下意識道。
警察點了點頭,又道:“還發現了個錢包。”他舉起一個透明袋,裏麵是個褐色牛皮折疊錢包。
“啊!”
有人忽然痛苦的尖叫。
眾人愣了一下,便看到方才坐在角落的那個拜金女站了起來,緊走兩步來到警察麵前,伸手就想拿錢包。
警察稍微後退了一步,喝道:“你幹什麼?”
拜金女抹著眼淚:“這是我男朋友的錢包,我男朋友呢?”
警察露出狐疑的表情:“你說是你男朋友就是你男朋友嗎?你先說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拜金女連忙道:“我男朋友叫王智。”
警察皺了皺眉頭,打開錢包,取出一個身份證,在拜金女眼前晃了一下:“身份證上這個男的是你男朋友?”
“對對對,就是他,我早上去報案的,他失蹤了,你們知道他在哪嗎?”拜金女神色緊張又急切,兩個眼睛死死盯著警察不放。
警察說:“我們可不知道,我們去現場看了,隻有一個錢包,還有一灘血跡,剩下的就是薑詩他們在懸崖頂上發現的襯衣和牙齒,你認一下這個襯衫是不是他穿過的?”
拜金女微微的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警察把襯衣的照片放到她眼前,她隻看了一眼,眼淚再次決堤。
警察似乎見多了這種事情,他收好照片,然後道:“人死不可複生,節哀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
拜金女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說話了,她完全無法壓抑住內心的痛苦。
之前我不過以為她隻是拜金女,看到這一幕,我在想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麼,毫無疑問,拜金女此時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