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流情呼吸急促起來,捏著椅子扶手的手背青筋蹦起。合體期的帝君,還是來自天妖宗,那隻有一個人最符合特征,那就是天妖宗掌門人的師弟韓覺。
楚千葉吞吞口水,依然低頭說道:“弟子在九禦大帝的帝墓湊巧得到了兩張神奇的地符,因此被魔君抓住之後,弟子使用地符殺了他。”
鐵流情彷彿聽到了神話,他神色微凝,拍了拍楚千葉的肩膀說道:“抬頭,直視著為師說話。”
楚千葉艱難地抬頭,鐵流情靜靜的看著看著楚千葉,說道:“你可以不說,但是為師不想聽到謊話,尤其是你。你曾經為浩然宗立下大功,哪怕你一無是處,為師依然堅定地要收下你為弟子。”
“在正氣崖的三年,你取得了令人震驚的成就,你把無良心經修煉到了第五重,令人對你刮目相看,為師越發的開心,認為你勤能補拙,日後一定會很有出息。”
說到此處,鐵流情卻輕歎了一口氣,繼而說道:“今天你再次帶給了為師一個驚喜,師父心裏痛快,師父為你而驕傲,因此為師不想聽到你的謊言,你可以沉默,為師會想辦法幫你圓場。”
楚千葉從椅子上溜下來,跪在地上說道:“師父,弟子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魔君的確死了,他也的確是天妖宗的合體期帝君,嚴格說起來也算是死在弟子手上。”
楚千葉還想隱約透露一點兒更多的內容,旋即發現穿著銀色戰甲的紫月雙手抱著肩膀,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對麵,就站在鐵流情的右側,美麗的大眼睛帶著笑意看著楚千葉,楚千葉的心髒險些從胸腔裏麵蹦出來。
楚千葉不想讓師父失望,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能說了,紫月用她的行動來提醒楚千葉,有些話不能亂說。
鐵流情盯著瞠目結舌的楚千葉良久,才緩緩說道:“有難言之隱?”
楚千葉呆滯地點頭,旋即急忙說道:“師父,弟子沒有背叛師門,也沒有勾結邪魔外……”
鐵流情歎息一聲說道:“能夠悄無聲息地滅殺合體期的帝君,把浩然宗滅門也不在話下,天算子他們一定也是見到了那一幕,因此他們對你很畏懼尊重。”
楚千葉心中微震。
鐵流情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說道:“為師相信你一次,苦心洞的事情就按照那幫罪徒幫你捏造的謊言說,剩下的交給師父。”
楚千葉驚訝地說道:“師父,您怎麼知道是……那個……他們幫助我捏造的謊言?”
鐵流情哭笑不得看著楚千葉,身為浩然宗的掌門人,他閱人無數,楚千葉說謊的時候有那麼一點不安,僅憑這一點就足以看出許多問題。
早在三年前,楚千葉回覆帝墓異變消息的時候,鐵流情就看出楚千葉說話不盡不實,肯定是他從帝墓得到了什麼好處,那是他應得的機緣,鐵流情還不至於無恥到搶奪門下弟子的寶物,是楚千葉過分小心了。
私吞寶物是小事,輕鬆滅殺合體期的帝君則是天大的隱患,天妖宗必然不肯善罷甘休,而且楚千葉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殺死了魔君呢?
隻是鐵流情做夢也想不到所有一切的根源就站在自己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和楚千葉……
楚千葉走出大殿的時候,雙腿依然有丁點疲軟,紫月突然出現,讓楚千葉嚇得魂不附體,他真怕師父一轉頭,就看到這震驚的一幕。
九大堂主進入了主殿,殿門隨之關閉,沈雪君向楚千葉投去關切的眼神,楚千葉拉著沈雪君的小手,偷偷在她掌心寫下了幾行字,沈雪君明顯鬆了一口氣。
楚千葉帶著沈雪君回到住處,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準備參悟那道恢宏劍氣,紫月再次出現,楚千葉拍著胸口低聲說道:“別總是神出鬼沒,小弟真的快要承受不起了。”
紫月坐在了唯一的椅子中問道:“那座天心塔有問題,你進去之後我就無法感應到你的存在了,你在那裏經曆了什麼?”
楚千葉對於紫月不敢隱瞞,也不想隱瞞,在某種程度上,紫月帶給楚千葉極大的親近感,以至於楚千葉敢騙他師父,卻不想騙紫月。
楚千葉詳細講述了自己在天心塔的經曆,聽到楚千葉經過第二層的方法,紫月明顯露出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