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老天是否懲罰她,就在她為自己死守著這份內心裏永遠也無法抹去的恥辱時,故鄉的角落裏卻開始流傳開她被強暴的故事,添油加醋者有之,冷眼旁觀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風卻咬緊牙關一一挺住,不說一句話。甚至麵對那些惡意攻擊者,她依然能笑若春花,燦如夏花!
終於,累了,煩了,風感覺到內心深處極度的厭倦。多想找個真心疼她的男人,有個屬於自己溫馨安靜的家園。然而,愛情在哪裏?誰敢娶她?她多想昭告天下,不是,也要尋找愛情!不是,不是她的錯!她在等待,用真心的善良,純真的本性,等待屬於她的愛情,等著有個相愛的男人,給她溫暖的家……
愛不起的
陳曉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首先,我必須招認,當我第三次見到她時,確實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要說我愛上了她,不,我不敢愛,也愛不起。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棄。我曾經狡辯地對自己說:別******談尊重不尊重了,麵對一個如此迷人的女人,作為男人,你不打她的壞主意,不想跟她親熱,那才叫不尊重呢!因為,你無動於衷無異於否定這個女人的價值。女人的價值靠誰確定,這個問題正如男人的價值靠誰確定,顯然不言而喻。什麼是孤獨?人類是孤獨的,男人找不到女人,或者女人找不到男人更是孤獨。當然,孤獨總比置身於一群麵目可憎的人中強,所以在認識陳曉之前,我寧肯選擇孤獨,過著平淡、安寧的日子。
我離婚多年,帶著一個8歲的女兒和母親過。我這人隨遇而安,漸漸竟領悟到了一種“清苦之美”。我發現當一個人求生存,獨自承擔撫養孩子的重任時,他就會兢兢業業,努力工作,然後得到溫飽,慶幸自己和孩子不曾餓死、凍死,比起那些無家可歸者實在幸福有餘。我從不指望榮華富貴,但凡日子過得去,特別是身體健康,孩子平安,我就謝天謝地了。
有一天,我的母親批評我安於現狀,她說:“你既有一技之長,何不南下找一份兒體麵的工作?你瞧瞧你的同學,發財的發財,發福的發福——”
我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是為我的前程憂慮,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其實我又何嚐不想去廣東找我的老同學,請他們幫忙為我介紹一份兒好工作?我相信以他們的地位和交遊不難辦到,隻是我那苦命的孩子怎麼辦?她不能再失去另一半愛了。我知道母親心疼我這個沒出息的兒子,但我也心疼我的女兒呀!我的去留直接關係到她的健康成長,無論如何,我得先把孩子拉扯成人,至於我的前程卻顧不得了。
話說回來,我也有心理失去平衡的時候,畢竟父女之情不同於夫妻恩愛。瞧見別人成雙成對親親熱熱,我也會蠢蠢欲動。我是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與其他男人一樣食而必色,我想,承認這個事實不必難為情。如果有什麼不對,盡管怨上帝好了。亞當和夏娃當初偷吃禁果,多半就是老奸巨滑的上帝設下的圈套——賦予他們以性意識不就省卻他以後造人的麻煩了嗎?自從人類被逐出伊甸園,上帝就不管不顧,一任我們自生自滅,於是我們幹出了無數樁恩恩怨怨的傻事。
現在我該說說為什麼我不敢愛,也愛不起讓我想幹傻事的陳曉了。陳曉是一個26歲的大姑娘,臉蛋漂亮,體態豐滿,正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當介紹人告訴我她同意與我交往,並給了我她的電話號碼時,我樂得屁顛顛的,對,就像一隻快樂的小狗。我一下子變得格外溫和、善良、通情達理,人也年輕神氣多了。我意識到是她給我的生命注入了活力。我立即打電話約定晚上見,我記得那是去年6月19日,一個令我終生難忘的日子。我以不惑之年找到了一個美豔的對象,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我喜氣洋洋,一個勁兒臭美,衝著莫名其妙的女兒做鬼臉,幫助母親做飯,因為吃罷飯我要去見一個漂亮的姑娘,她很可能成為我未來的新婦。飯菜端上了桌,我卻跑到廁所蹲著抽煙,我就是這樣,逢到大喜大悲總是躲到廁所猛抽煙。
我買了一大堆食物和飲料,提前半個小時來到約定的地點,心情既興奮又焦急。我來來回回走動、張望,我信不過我的手表,幾次走進附近一家藥店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鍾,我這麼沉不住氣,準讓藥店的夥計和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出了我的心事。天呀,女人真夠磨人的,我胡思亂想,想必樣子傻乎乎的,我決定在這個昏暗的街角再傻乎乎等上半個小時,如果八點仍不見她的蹤影,我便,我,我,我還得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