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擦肩而過
雨是一個很不現實的女子,就象生活在真空裏,一切世俗的功名錢財似乎都和她無關。偏偏娶她的男人在新婚之夜告訴她,他是一個富豪之家,隱瞞實情,是怕她和其他女子一樣,隻看中了他們的家世。她有點失望,為自己的不被信任。結婚後,總裁丈夫讓她辭掉工作,做了專職太太。
從小在部隊長大的她,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一米七的身高,烏黑的長發垂到腰際,盡管已經36了,仍然象個婷婷玉立的小天鵝,高貴而不失柔媚,眉宇之間隱隱透著一絲平常女子所不具備的英氣。那對紫葡萄似的星眸,鑲嵌在橢圓形的鵝蛋臉上,清澈透底,更給她平添了少女般的清純。
日子過於清閑,她有點無聊。除了練練瑜伽,偶爾也會獨自逛街去買玩偶。相比那些花花綠綠的玩偶,她更喜歡記憶中的泥塑娃娃。
雷哥哥是她小時候在部隊院裏唯一的玩伴。他很懂事,雖和她同歲,卻似乎大了很多,常常以大哥哥的身份照顧、訓斥她。雨也樂意接受他的照顧,願意跟在他身後聽訓斥。他有一雙靈巧的手,十指上下翻飛,片刻之間,一個栩栩如生的娃娃就捏成了。他常常搶在她歡喜的伸手之前,用指甲草先把她的指甲包上,那樣雨就沒法在泥未幹的時候去弄壞那些娃娃。等她乖乖的染紅指甲,泥娃娃也可以拿給她玩了。8歲那年,雷隨父母轉業走了,再沒音信。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早晨,他和爸爸媽媽一起坐在軍車上,向她揮手告別。她哭的淚人似的,在車後追了好遠……如今,泥娃娃都已經破裂或丟失,仍有個模糊的影子定格在她的腦海裏,那是一個永遠的八歲男孩形象。
她的婚姻,沒有愛情,她不抱怨。世上能有多少人是緣於愛情而結合的呢?女兒上學後,家裏就隻剩她一人。很無聊的日子裏,她學會了上網。從此,網絡裏多了一個叫“雨芭蕉”的憂鬱女子。
她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聊天,“飛鷹”除外。和他相識,竟是那樣的一見如故,有一種說不出的熟稔,擴散在她的電腦屏幕上。在他麵前,雨變得開朗、幽默、調皮。他的智慧和大度,讓她感覺自己就象一個被大哥哥寵著的小妹妹。有了開心事,第一個想到的是和他分享;煩了,也隻願向他傾訴。那天她生病,家裏沒人,正鬱悶的時候,他打來電話:“小丫頭好了嗎?”三十多歲了被自己所喜歡的人喚做“丫頭”,仍抑製不住湧起一股天真爛漫的甜蜜。他在電話裏,放那首《櫻花的秘密》,伴著溫馨的樂曲,他輕輕吹起了口哨。雨的房間裏彌漫著溫暖的氣息,病,似乎好了大半。
有了“飛鷹”的陪伴,她的日子不再空虛。感覺他是那麼的親切,他讓叫哥,她叫的很甜,就象親兄妹。但是,漸漸的,她對他有了嚴重的依賴,這讓她害怕。她知道自己愛上他了。能感覺到,他也動了真情。可是,他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兒子。自己也同樣沒有愛的權利。
於是,“雨芭蕉”和“飛鷹”約定,永不見麵。
那天,她試著開始隱身。好友設置,隻對“飛鷹”一人“隱身可見”。她留言發去一個“調皮”:“我把自己藏起來了,別人找不到,隻有你可以看見我,哥,以後不許欺負我哦。”
剛要下線,他的頭像突然閃動起來——原來,他也在隱身等她:“謝謝妹妹對我這麼看重!這讓我很感動。”
他又發來一個“擁抱”:“好妹妹,我疼你還疼不過來呢,怎麼會欺負你?你,讓我有些情不自禁了……可以,抱你一下嗎?”
看著那個代表擁抱的符號,她竟然感覺心跳快了一拍,紅了臉。交往將近一年,他們的聊天內容從未逾越禮數。盡管對彼此的感情都心知肚名,但她的矜持,仍然讓他始終保持著理智的分寸。愣了幾秒鍾,她回了一個“微笑”。自己都感覺“微笑”的那麼傻氣,那麼心虛。
他也回了一個“微笑”。雨在想,他的“微笑”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掩飾了什麼呢?他說:“明天我要出去十天。”
她隱隱感覺有些失落,那麼多天不見他,她會不習慣。忙問:“到哪裏?”
他沒回話,隻是說:“好妹妹,你該去吃飯了。”然後,他的頭像就暗了下來。看著那個灰灰的影子,她撅起了嘴——吝嗇鬼,都不告訴我去哪。
第二天,他打來電話:“我現在車上。你知道我要到哪裏嗎?”
“不知道,昨天我問你,你沒告訴我。”
“我去你的家鄉。”
“啊?!”雨是真的吃驚了,“昨天你說要出去十天,我就琢磨著南方的你可能要去北方,去周邊城市用不了那麼久,真沒料到……會是我的家鄉。”
“我就在你北麵,不遠……”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折騰:他會不會提出見麵?要是提出了,怎麼回答?
聽她沒有了聲音,他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嗬嗬!小丫頭是不是怕了?我在你那裏不下站,繼續向北一點。”
“哦!”她鬆了口氣。
那短暫的十天,感覺他就象一片雲,投影在她的湖心,停止腳步久久不願離去。眷戀、流連、溫柔。他們每天發著短信。
她告訴他:“感覺你就在我身邊,好近。”
他說:“我也是。”
“我沒有辦法擺上一桌酒席,來盡我的地主之誼為哥哥接風洗塵,隻有空中飛兩杯冰鎮啤酒。來,幹!”她知道,儒雅的他同時具備著桀驁不訓的灑脫個性,很好酒。
“你有這份心,哥哥知足了。”
“天很熱,到了目的地,買個遮陽帽,備十滴水。”
“妹妹,你的家鄉美的讓哥哥震撼……”
“天氣預報:明後兩天有雨,哥,你很有福氣。”
……
兩人都竭力壓抑著內心的渴望,除了發短信,誰也沒有提及見麵。快樂總是短暫的,終究他還是要走了。他是一片雲,那片雲要繼續它的飄流,它的家在天邊。隻是,風過亦有痕,從此他們的心貼的更近。
第二年晚春的一天,他突然說,出差要經過她的城市,有10分鍾停站,很想看她一眼,隻是在車上看她一眼……她同意了,幾百個日日夜夜,她何嚐不是在思念和痛苦中度過的。
她刻意化了淡妝,穿上那件最喜歡的淡青色風衣。領口優雅的搭著長長的白絲巾,映著粉麵桃腮、瀑布似的黑發,鏡中的自己清雅如一朵出水芙蓉。她很滿意。
來到站台,他所在的列車緩緩停下,她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雨!雨!我在這裏!”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他!和視頻裏一樣,帥氣的戴著眼鏡,儒雅之中仍掩蓋不住骨子裏的豪爽。她忘記了矜持,貪婪的跑步奔向他所在的車廂,走近些,再走近些,似乎要把他的麵孔刻在心裏。他們就那麼默默的注視著彼此,隔窗相望。她哭了,他的鏡片後也有了亮晶晶的東西。
突然,他不顧一切的衝下車,違背了諾言!當她猛然之間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時,她沒想到,擁抱,可以如此的讓人沉醉;吻,可以如此的讓人顫栗。他緊緊的擁著她,焦渴的吻著她……
殘酷的鈴聲響起,如癡如醉的十分鍾到了。他艱難的放開她,回到車上,依依不舍的揮手告別。
她感覺像做夢一般,心房突然被幸福填滿,又突然被一隻無形的手掏空。望著列車漸漸從盡頭消失,無邊的落寞瞬間吞噬了她。過了很久,她裹緊風衣,象一個經曆了暴風雨的靈魂,遊走在空無一人的站台上。
出差回來以後,“飛鷹”看到了“雨芭蕉”的留言,象是晴天霹靂:哥,在愛情麵前,理智很蒼白。我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愛情的火焰會把你我燒為灰燼。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為了家庭和孩子,我們還是分開吧!
他焦急的回言:雨,不要這樣!這太殘酷,無論對你還是對我。讓我告訴你,我是雷,我是你從小一起玩耍的雷哥哥啊!你不能就這樣再次從我的生活裏消失。我早就知道你是雨,因為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女子,會象你一樣癡迷泥娃娃;再也沒有人,會象你那樣依賴我。在那站台的十分鍾,我看到了你眼角那顆大大的黑痣,和小時候的雨一模一樣的黑痣,我還看見你的淚,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衝動,衝下車。我知道你有家,有孩子,不想擾亂你的生活,所以就沒告訴你。你對我這十分鍾的食言,懲罰竟如此之重!早知你這麼在意,我情願不見你……”
一天天過去了,她的“芭蕉扇”頭像再也沒閃動過。撥打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提示空號。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雨芭蕉”永遠從“飛鷹”的視野裏消失了。
雨,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曾經第二次錯過了她的雷哥哥。
“急嫁”
女人的情流感,說來說去隻是“急嫁”。眼看身邊的年輕美眉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與大姐姐們競爭,青春的資本和時間都已經所剩不多,她們不得不放下麵子,放低身份,去參加一次又一次的“集體相親”,任男人挑挑撿撿的眼神在自己麵上掠過。
☆情流感症狀一來來去去都是陪襯
我很相信這一類女人是各種“集體相親”活動的主流:她們相貌普通,職業和收入水平屬於中等或中等偏上,平時生活大多兩點一線。因為缺少認識異性的機會,所以她們熱衷於參加各類交友活動,隻可惜花費了時間和金錢,實質卻是為少數人充當了陪襯,最終自己還是一無所獲。
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我還是想告訴諸位,男人其實是“第一眼”的動物。在他們的心中有一條線,分割著喜歡與不喜歡,愛或者不愛。模糊地帶很薄,曖昧時區很少。所以通常在第一眼的瞬間,男人就已經決定了遇到的女人在自己生命中的位置:可能就是可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之後的種種表象,可能都是女人自己的錯覺,或誤導。
從這個角度來說,普通的女生參加八分鍾約會,有收獲的概率會很小。“八分鍾約會”或其他形式的集體相親,遵循的是“靚者生存”原則。而且,不要以為隻有“鑽石王老五”才有資格挑選美女,對男人來說,是裴永俊還是禿頭,都不妨礙他想找個美女老婆。
處方:愛情不是文藝小說,不要幻想男人會在“集體相親”時忽然會發現你的“心靈美”,或是因為你的談吐比隔壁那個隻會傻笑的美女內容豐富,就會舍她而就你。與其參加“集體相親”,不妨在生活中細細尋找,或參加些照顧老人或孤兒的公益活動,讓你善良的品質透過外表發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