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聲音低沉。氣息急促顯然是動怒了。
片刻後,男子微微一歎。
目光柔和,語氣平緩。
“月兒,不要如此為難父親。”
“父親?你姬政可是萬人景仰的一朝天子,我如何敢為難你。”
女子突然臉色猙獰。
“你可知道,我又為何要學武?”
“你可知道,我這聽風樓裏比那冷宮能好上多少?”
“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手裏何時不是血淋淋的?”
“你可知道,我又何嚐不想殺了你?”
女人痛苦的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尋找自己曾經那個溫婉純潔的模樣。
……
良久。
平樂公主突然神秘一笑,對著皇上身邊的老人眉目傳情,暗遞秋波。
慕容太師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老臉一紅。他這讀了一輩子死書的人哪裏能經受過如此戲弄。
半晌,整了整衣冠。
“公主莫要在調戲小老頭了。此番來叨擾一二隻是想請公主為大魏做一件事。還請公主以大局為重。”
“慕容爺爺切莫擔心,小女子身為大魏長公主自當心一切以大魏為重。再說,賣一次和賣三次有什麼區別……”
平樂公主笑臉盈盈,言語間盡是譏諷。似乎鐵了心要看這這老書生的笑話。
“左恭王已經來了長安,估計明天會進宮。若是,出了宮門他同左小二一起走了,那朕便讓他們永遠留在長安。若是,他一個人走的。你和聽風樓這一輩子就要綁在他身上,直到他死。”
“朕欠你的心裏有數。但,你是朕的女兒,做什麼還由不得你!”
中年男子說完長袖重重一甩便揚長而去。
慕容太師賠罪的笑了笑,也借口告退了。
諾大的宮殿裏就剩下側躺在床上肌膚淺露,身材曼妙的女子。
良久,大殿內傳出一首歌謠。
“一朝天子如何登,以妻子為凳。千年帝業如何換,不聞女兒喚。”
……
長劍一揮,少年手臂上多了一道楓葉形狀的傷疤。
念秋封天幕,出鞘見紅楓。
這紅楓本來是人頭落地,頸上傷疤的形狀。自古念秋劍不出,一出就是一命。
少年如此投機取巧也不知會不會傷了劍心。
“管他呢,小爺死了哪還有什麼劍心。”
少年朝天空大喊道。
“左恭王,你個老王八蛋滾出來。我知道你沒走。”
門後慢慢走出來了一人,滿臉笑容。正是剛剛那個青袍白衫的男子。
“喲,倒是本王小看你了。左大爺想通了?”
被稱為左恭王的中年男子微微眯眼,笑容不減。
“我要去江南。”
“好啊,江南好。”
“你懂個屁。”
“……”
左小二給左恭王甩了個臉色,直把他氣的臉色漲的同豬肝一般。
“先生跟我說,要已天下為己任。可這棋盤,我不想落子了。”
左小二神情低落。
“那便換個棋盤。”
“哦?哪個?”
少年倆眼放光。
“別跟我裝了,玉帛都給青兒了。怎麼,想去淮海樓找楚老頭了?”
左恭王像看個傻子似的看著左小二。
“去你大爺,小爺要闖蕩江湖去。”
“江湖好啊!”
“你懂個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