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文人。究竟是記不得打的,最主要的還是看我反駁過他的言論吧。”
“若說賭局其三我都能理解,那當今皇帝呢?”
“我是他侄子。”
“可他連結發之妻,同胞之兄,甚至親生女兒都能作為手段……”
“是啊,所以心中那份愧疚和親情就落在我一人身上了。”
左小二歎了口氣。
“我出長安城時,他曾問過我願不願意姓姬。”
“那公子是如何答的?”
“我不願騙他,或者說在那種情況下去騙那個時候的他。”
左小二神遊天外,久久不語
……
“有的時候,你想報仇,結果發現這世上都沒有你可以報仇的對象了。”
……
“公子身體好些了?”
一道爽朗的聲音打破了左小二的深思,石門上突兀的站了倆個人。
陳林,白客居。
左小二衝來人點了點頭,眉目含笑。
“我等剛剛向太守辭行,想來還是要同公子說一聲,便又過來了……”
白客居拱手作揖,郝顏一笑。
拿牌匾時不請自來,臨走不說一聲。終歸欠妥。
“嗯,我也該走了。”
同樣是年輕人,而且個個能言善辯。按理說打個火熱朝天不成問題,這三個人聚在一起,反倒沒話說,真是奇事。
半晌,陳林輕輕咳嗽了幾聲。
“難得相聚卻分離在即,不如煙雨樓上小酌一杯?”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
皇宮大殿。
阿趙公佝僂著背,朝高台上男子行了個大禮。
“皇上,聽風樓派去的人全死了。”
“嗯”
龍椅上的中年男子臉上沒有半點意外之色。
“皇上,是一出長安便死了。”
阿趙公似乎不死心,繼而說道。
“嗯。”
“……”
“皇上,老奴鬥膽,想請皇上批準老奴去那江東許家取了那娃娃項上人頭。”
“哈哈哈哈,阿趙公甚解朕憂啊。”
“皇上答應了?”
“阿趙公到底是小氣了。不如朕讓你殺個痛快,把那先楚遺師數十萬一並殺了,加上虎視眈眈的平襄,始終壓在朕心頭上的南蜀,最後在將北邙抹去。阿趙公,你看如何?”
“這……”
紅衣宦官一時語塞。
“若說能殺他,朕如此挖空心思所謂何般?”
“朕的那位好哥哥如同毒蛇待洞,隨時準備伺機而動。西楚左恭王雖早已歸降,卻始終沒和大魏同心。南蜀地大,雖為附屬,奈何山高皇帝遠,你可曾見哪一道聖旨能傳到那蜀王府?更別說,百年已過,北邙緩了過來。恰逢幹柴烈火之際,阿趙公卻要再添新柴,可是痛快!”
“老奴罪該萬死。”
紅衣宦官默默低頭,老臉一紅。
“阿趙公,你和朕看的地圖不一樣。終究是個武人,下不來棋的。”
“……”
……
臥榻之人喚了幾聲“小青”,半晌無人回應,恍惚間才記起這侍女叫自己殺了。
隻好自己梳妝一番,隨後半躺在太師椅上,又喚來幾個常用的丫鬟捶了捶腿。
輾轉反側,似乎總是不太舒服。
忽的站起,令人把慕容太師新收的徒弟叫來。
不多時,就見一個小白臉火急火燎的往大殿這邊跑。
臨近門檻急急的停了下來,收拾了一下一路小跑後不整的衣冠。
“學生江流兒覲見公主。”
來人跪在了丹遲前,一副聽候發落的模樣。
姬月促狹著眯眼,在江流兒身邊來回走動,似是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