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向後退至安全地帶,朗聲對著北燕人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能打就是有男子氣概呀?是不是把你們全打趴了,你們就老實了?”
北燕人停止了嘲笑,喝道:“大言不慚!就憑你,也敢跟我們動手!”
“對,就憑我,的確是不能跟你們動手的,跟你們動手的是他。”鳳歌平靜的坐在一旁,對關林森說:“放假了。”
這三個字話音未落,關林森已如一道疾風,向北燕人撲去,隻見他如一道灰色的幻影,在那幾個人之間穿梭,他隻輕輕一點,中招的人便應聲倒地。
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場中隻有他一個人站著,地上是一片動彈不得的北燕壯漢。
鳳歌托著腮笑道:“離一個時辰還有好遠呢。”
“小子別太得意了!”裏屋竟然還有一個北燕人,這個人方才並沒有把關林森放在眼裏,隻當外麵的人可以解決,因此沒有出手,不料,轉瞬之間,那些人就倒在了地上。
他走出來,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恨恨道:“真沒用!”
又抬起頭,瞪著關林森:“你叫什麼名字?”
“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告訴別人自己的姓名。蠻夷就是蠻夷,不懂禮儀。”鳳歌遠遠的扔過去一句話。
那人還是瞪著關林森:“嗬嗬,你們大恒的男人,就是這麼由著女人在麵前大呼小叫放肆的嗎?”
“我樂意。”關林森平靜的看著他,“還是,你沒有名字?”
“老子也速該!大燕國使節團都尉!”
沒想到會在這裏與使節團的人遇上,鳳歌臉上沒顯露出來,心裏卻在盤算,在這裏與使節團杠上,自己得弄個什麼身份才合適,不然,他們到時候讓西夏皇帝李雲陽下個全城搜捕令,或是驅逐令,那就很麻煩了。
還沒等她想出來,關林森與也速該已經打起來了,不得不說,這個都尉,比起剛才那些人的確要強一些,招大力沉,關林森也沒有想要與他馬上分出勝負的意思,仗著身輕,在他身邊繞來繞去,讓他打不著。氣得也速該哇哇大叫:“你們大恒的武功就是像蒼蠅一樣飛來飛去嗎?”
“蒼蠅?那不是圍著臭屎飛的嗎?閣下莫非自認是臭屎?”關林森說得十分認真。
鳳歌聽著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長時間,關林森終於不像一根沉默寡言的木頭,說起噎人的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與此同時,她也想好了自己的身份,若是這隊北燕人敢去西夏皇帝那裏告狀,那就說自己是律王叔派來的商隊代表好啦,不是正經的使節,因此不需要持國書,商隊麼,就是買買買,不與朝堂之上的糟心事相關。
說是律王派來,也可以讓夏與燕有所忌憚,不敢隨便出手。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關林森那裏,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也速該被關林森一腳踹在腿彎,一個趔趄沒站穩,重重跪倒在地,正巧麵朝著鳳歌,鳳歌笑道:“怎麼突然行這麼大的禮,免禮平身吧。”
把也速該氣了個半死,想站起來,卻一動也動不了,關林森一根手指輕輕巧巧地搭在他的百會穴上,指尖一點真力灌**位之中,如同百千根鋼針刺入他的腦中,也速該疼得大叫:“這是什麼妖法!”
“在大恒國,這是人人都會的兒童戲法而已。”關林森冷冷的說。
“都跪下了,還要打嗎?”鳳歌看著也速該。
也速該脹紅著臉,一副氣衝牛鬥的樣子,不說話,隻是瞪著鳳歌,鳳歌微笑:“依我說,還是別打了,眼看著都中午了,散了去吃飯可好?”
打了這麼久,這麼多人也拿不下一個少年,也速該也知道自己這群人綁在一起也不是關林森一個人的對手,恨恨道:“走!”
一行人離開趙家,趙元走過來對鳳歌說:“哎喲,姑娘,你這可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啦,他們是大燕派過來的使節團,就連陛下也得讓他們三分呢。”
“嗯,知道,沒事的。”鳳歌看著眼前的鐵傀儡,有些煩惱:“這麼大,怎麼帶走呢。”
“設置好動作,它會自動跟著姑娘走的。”
“那,我能設置它給我當保鏢嗎?萬一那幾個北燕人在門口等著打我怎麼辦?”鳳歌終於找到了機會,提出將鐵傀儡設置成可以動手打架的理由。
趙元原本非常為難,但是看著剛才那群北燕人氣勢洶洶的跑出去,這個小姑娘身邊雖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卻終是雙拳難敵四手,隻怕要吃虧,因此,他終於違背了鐵傀儡不得用於攻擊的諾言,為鳳歌設立了一套保鏢係統,隻要鐵傀儡處於開啟狀態,它就會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企圖靠近鳳歌周身三尺之內的人。
“也請這位侍衛小哥小心,它是機器,不認人。”趙元小心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