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上鑲嵌著珍珠與藍寶石,那是臨走之前,金璜借給她防身用,鳳歌本不想要,說到了需要她亮刀的時候,已經是回天無力,金璜又是一番推銷,告訴她就算不能殺人,也能自殺以免受辱。
遞過小刀的時候,鳳歌的心中不是不擔心的。
她已經看見了石岩臉上的鄙視,像西夏這樣的地方,無論男女都有隨身配刀的習慣,隨便一把刀,都比這把要大上許多,看起來氣勢就不一樣。
花裏胡哨的裝飾,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刀。
拔刀出鞘之後,石岩的臉色變了:“落月刀!你這是從何得來的?”
“這是……我家的……”鳳歌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想這刀別是金璜從他家偷來的,現在又落回到原主手上,那可就尷尬了。
“你家的?”石岩狐疑的看著她,又反複看著那把刀,心疼的咂著嘴:“這樣好的一把刀,竟然給你這樣的小丫頭用,還能給弄斷了,真是糟蹋東西,暴殄天物。”
看他現在的表情似乎不是想要表達這把刀是他所有的態度,鳳歌這才鬆了口氣:“這刀,是家裏人給我用來防身的,說這把刀式樣華麗,適合女孩子用,怎麼?這刀有什麼講究?”
石岩仔細查看著斷刀處的痕跡:“怎麼斷的?”
“跟人起了爭執,被那個人弄斷的。”鎮定下來之後的鳳歌,編起故事來特別的利落。
聽了她的話,石岩皺著眉:“這刀是被人用內力捏斷的!你跟這人起了爭執,他竟然隻斷了你的刀,而沒有要你的命?”
鳳歌輕歎道:“是,他想要強迫我嫁給他,我不得已,準備用這把刀自盡,他……他就把刀給弄斷了。”鳳歌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好在,他見我如此堅決,也不再強逼。”
“這男人真沒用。”石岩搖頭,“追姑娘哪有用強的,要是我見著他,一定打死他!”
他拿著斷成兩截的刀往冶煉室走去,想著這刀本是金璜之物,鳳歌有些擔憂的問道:“那這刀能不能給修好啊?我家裏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你家能給你用得起這樣的刀,你為什麼不告訴家裏人,替你報仇?”石岩不解。
鳳歌一時語塞,低著頭,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高真北看不下去了:“你一大老爺們兒,關心人家小姑娘的事幹什麼,你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對那個人心裏有情嗎?不然為什麼不告訴家裏人,就你聰明,就你話多!”
“心裏有情為什麼不在一起?”石岩這個萬年單身狗完全不能理解。
高真北攬著他的肩,往冶煉室大步走著:“你越來越像村子裏的八卦長舌婦了,快走,趕緊修,修完我還要找你喝酒。”
開了爐,火紅的爐火將冶煉室照了個通亮,火焰升騰起來,石岩甩去上衣,開始修複工作。
高真北替他拉風箱,鳳歌本想幫忙,卻被兩個人攆出去,說火神討厭女人,女人不得入內。
沒辦法,有求於人,就得聽人家的話,鳳歌隻得出來,有丫環過來請她到屋裏歇息用茶,鳳歌一進門,就看見雪狼躺在地上睡覺,聽見她進門,立馬跳了起來,圍著她轉了一圈,又嗅了嗅,大概是聞到她身上有虎子的味道,於是衝著她大聲叫,那聲音震耳欲聾,嚇了鳳歌一跳。
“對不住,這狗平日裏不是這樣的,不知見了姑娘為何如此反常。”丫環十分抱歉的將狗拖走,雪狼卻死活不肯出去,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幾十斤的體重再加上它有心賴著,丫環哪裏拖得動它,它似乎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對著鳳歌叫了幾聲,所以才會被拖著走,為了表示誠心改過,它坐在鳳歌麵前,搖著尾巴,伸出爪爪,似乎要與鳳歌握手。
鳳歌覺得有些好笑,隻要雪狼沒有顯露出要攻擊的樣子,她是不怕的,於是便笑道:“算啦,它才是主,我是客,以客攆主總是不好的。”
遞過小刀的時候,鳳歌的心中不是不擔心的。
她已經看見了石岩臉上的鄙視,像西夏這樣的地方,無論男女都有隨身配刀的習慣,隨便一把刀,都比這把要大上許多,看起來氣勢就不一樣。
花裏胡哨的裝飾,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刀。
拔刀出鞘之後,石岩的臉色變了:“落月刀!你這是從何得來的?”
“這是……我家的……”鳳歌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想這刀別是金璜從他家偷來的,現在又落回到原主手上,那可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