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鳳歌對這藥的名字就有深深的恐懼,喪失自我,多麼可怕的事情。
“這東西,為什麼會在大夏?”鳳歌不解,大恒的太醫院已經製作出了更好的可以提高潛力的藥物,金璜偷去給關林森服下的就是這種藥,雖然傷身,但至少可以休養得回來,又何必要用這麼可怕的東西。
符太後麵無表情:“那東西對哀家而言,不僅僅是一種藥,隻是一段與故人之間的回憶罷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知道符太後曾經過往的人也都能猜到,她所說的應該是與身在恒國的前夫之間的事情,也許這藥就是她與前夫弄出來的?
不過鳳歌也不能直接去問符太後,隻得轉移話題。
“這藥除了死士之外,尋常人要了也沒用,難道,偷藥之人,是北燕派來的?”
“不是北燕人。”李雲陽十分肯定的說,“北燕女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膻臭味,與她們打小吃的東西有關,朕隻聞過一次,就受不了,而且北燕女人的五官又怎麼會與公主長得那般相似。那個潛入清涼殿的女人,就是恒國人的長相。”
鳳歌心念一動,想起了金璜,就在前天準備出發的時候,她說發現符太後身旁的宮女,有好幾個身懷絕技,也許偷她匕首的人就在其中,宮女好好的不會偷了東西還放在符太後宮裏,她懷疑符太後與北燕人有勾結,於是要去找證據,還一個勁的催鳳歌先走。
如果不是因為鳳歌執意要等她回來,隻怕這會兒已經到恒國了。
而且,在豐縣的時候,金璜的確也曾經假扮過自己,當時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能模仿一個人模仿的那麼像,僅僅是容貌像,那是不夠的,必須是氣質與儀態都一致,李雲陽見過自己,符太後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敢在他們麵前冒充自己,那一定是與自己相處時間很長的人,才能模仿到位。
除了金璜之外,再也想不出在這地方,還有第二個人。
鳳歌陷入沉思,李雲陽以為她是累了,便說:“這事也不著急,本就是宮中之事,與公主無涉,公主不如明天啟程回大恒,也比在這裏安全些。”
“北燕使節團如何了?”鳳歌問道。
“都在大風堂的牢裏呆著。”李雲陽有些得意,這是他第一次直接對薛其銳下令,心裏還有些小緊張,生怕他一口回絕自己的要求,那豈不是很沒麵子,沒想到,薛其銳隻應了一聲“遵旨”,便帶人去了金亭驛館把使節團的人全給抓了。
符太後看著自己兒子神采飛揚的模樣,忽然生出一個念頭:“這滿臉壓不住的得意洋洋,實在是太丟臉了……眼前的這個恒國公主才十四歲,論才智論沉穩,自己兒子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不還是等他鍛煉鍛煉再親政。不然大夏國的國運怕不是要終結在這個傻兒子手上。可惜雲清不是先帝的兒子……”
“來人,帶公主去紫英殿休息。”符太後吩咐道。
鳳歌提出希望請太醫給關林森看看,他方才那樣急速運功,隻怕對身體會有損傷,李雲陽連聲催人去請太醫,符太後看在眼裏,她身為一個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自家的傻兒子對鳳歌是一種怎樣的態度,隻不過李雲陽是大夏的皇帝,不可能入贅到恒國。鳳歌是大恒的未來女皇,不可能嫁進夏國。
小別勝新婚隻是偶爾為之,長期異國肯定玩完。
李雲陽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一直憋著沒有把自己對鳳歌的好感說出來,而隻是一個勁的想要撮合李雲清,也真是難為他了,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應該可以成為一個好皇帝吧,符太後想著,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