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自己也是新婦呢,不過與新郎倌的感情有限,就算這會兒有個女人衝進來她要帶走林書彥,隻怕自己要做的也不過就是揮揮手絹,祝他倆百年好合。

對自己的腦補覺得有些好笑,唐嘉虹扔下薄紗,將床單鋪好,賭氣的躺了上去,蓋好被子,反正還有一床被子,林書彥既然討厭和別人睡一張床,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睡在一處了,那肯定不會與自己鑽同一個被窩的。

林書彥站在陽台上,看著她躺在床上之後,才將注意力落在近前,他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七星香煙,緩緩抽出一支,ZIPP打火機跳躍出了藍色的火苗,將煙卷點燃,他緩緩抽了一口,心神這才穩定下來,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的身體,但是卻忍不住有一股異樣的熱度在腹緩緩溢滿全身。

電話還沒有掛,在那一端的人的呼吸聲略略加重,她聽見了林書彥吐出一口煙的聲音,征戰商場數年,大風大浪見過許多,他從來都遊刃有餘,對於煙草從不癡迷,隻有遇到難以決斷,或是情緒起伏需要冷靜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

難道自己的要求,當真令他這麼為難嗎?

林書彥抽完第二口煙時,才對著電話那頭:“不要著急,聽話,再等等。”

溫柔的嗓音卻吐出了拒絕,滿心的期盼化做泡影,電話那端的女人鼻子發酸,眼淚已盈滿眼眶,卻沒有再次哀求,或是違逆他的意思,隻是十分柔弱的道:“但是我好想你,我們已經分開太久太久了。”

林書彥戴著耳機,默默的看著被夜色籠罩著的遠方山林,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在口腔中憋了許久,才緩緩吐出去,他安慰道:“別著急,過段時間,我去看你。”

電話那頭的女人沒有再糾纏於這件事,轉移話題,隨口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林書彥滅掉香煙,拉開露台的門,走了進去。

聽見露台門有響動,原本已經躺下的唐嘉虹以為進了賊,忙坐起來查看,卻正巧與林書彥四目相對。

萬萬沒想到,林書彥竟然是從露台進來的,唐嘉虹脖子僵硬的轉向露台方向,那裏很黑,而房間則有著微光,也正是因為如此,剛才林書彥這麼大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裏,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看見。

露台與房間之間無遮無擋,這麼,自己剛才是什麼樣子,他都看了個正著?

想到自己從浴室出來是什麼形象,又是怎麼撕扯著床單,又是怎麼狼狽的摔了一跤,唐嘉虹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記了。

林書彥站在露台門口,幽深的眸子看著唐嘉虹,她現在身上不著寸縷,被子掩在胸口,而且沒有掩嚴實,那兩團溫軟的白色團子呼之欲出,要是再往下一點點,那兩點嫣紅也要被看個徹底。

唐嘉虹肩部光潔的肌膚完全露在外麵,半遮半掩的樣子,更讓人有一種想要欺負欺負的感覺。

“我先睡了。”唐嘉虹好像看見鬼一樣的,匆匆忙忙又躺了下去,寬大的被子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實,連臉都沒有露出來,“你要是碰我,你就是禽獸!”

“哦。”林書彥點點頭,應了一聲,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躺了上去,接著打開閱讀燈,拿起床頭的一本未看完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林書彥上床時,床墊往下那一壓,讓唐嘉虹的心髒也跟著猛然跳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再沒有別的動靜,唐嘉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臥室裏很安靜,隻有林書彥翻動書頁時發出的沙沙聲。

床單與被套都是新洗幹淨的,用的也不是香味很重的洗滌劑,淡淡的空氣中,躺在床另一邊的林書彥身上濃重的煙草味,總是往唐嘉虹的鼻子裏鑽。

這幾個白接連不斷發生事情,讓她疲於應付,已經十分疲累了,不一會兒,身邊的男人將燈關掉,隔著被子,周圍的世界徹底一片漆黑,睡神用溫柔的翅膀覆在了她的眼皮上,她隻覺得眉酥眼重,慢慢呼吸變得平穩,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