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喜歡睡硬一點的地方,在睡夢之中,她不由自主的,慢慢向床的邊沿挪動,挪動,挪動……
林書彥忽然在黑暗之中睜開眼,飛快的伸出手,將快要落下床的一團唐嘉虹往中間扯了扯,卻不料,被子被扯開,全身未著寸緒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本能的向溫暖的地方靠近。
她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身旁,身子半側,突起的渾圓緊緊的貼著林書彥的胸膛,一條修長的腿搭在了林書彥的腰上,如此軟玉溫香抱滿懷,再沒有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林書彥毫不猶豫的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貼上了她的唇,柔軟的觸感,香甜的氣息,一如即往,隻是現在她的牙關緊閉,想要長驅直入沒有那麼方便,他極有耐心的用舌頭掃過她的牙齒,空閑著的雙手,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很快,她那雙櫻唇便微微張開,發出令人耳熱心動的低吟。
他剛想繼續有所動作,卻聽見唐嘉虹口中帶著笑意,喃喃道:“致遠……”這樣嬌柔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溢出,卻讓他一瞬間失了所有的興致。
林書彥將唐嘉虹推到了屬於她那一半的範圍,自己重新躺下閉上雙眼,許久之後,他的呼吸聲才慢慢平衡,進入夢鄉。
清晨五點,從來都嚴於律已的林書彥準時睜開雙眼,剛剛回到身體的意識讓他困惑的看著身旁的一堆,愣了片刻,才想起臥室從此不再屬於他自己一個人了。
為了不影響生物鍾,窗簾並不是百分之百的遮光度,當夏日清晨的陽光灑向大地時,臥室內也能獲得幾分光明。
唐嘉虹如同使般的睡顏落在林書彥的眼中,她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隨著有節奏的呼吸而扇動著,身體微微蜷縮,記得有人專門論述過,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睡夢中的她更顯得皮膚白皙,一雙紅唇粉嫩而水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此時,林書彥忽然想起昨夜裏那一聲“致遠”,他陰沉著臉,直接起身往浴室走。
簡單的晨浴之後,林書彥緊抿著嘴唇,麵無表情,大步向遊泳池走去,就好像昨晚他從未動過綺念一般。
唐嘉虹的生物鍾在七點半的時候把她給拎了起來,她一臉喪氣的表情,不情不願的伸了個懶腰,大腦茫然的想著今是星期幾來著?早上要見多少個人,今能完成多少任務指標。
然後,她忽然反應過來,迅速的轉頭看了看四周,已經不算陌生的房間,大床的那一頭放著一床疊好的被子,對了,自己已經離職了,沒有工作等著她,也沒有客戶等著她,現在唯一由外界附加給她的名號就是林太太。
沒想到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自己還能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安安心心的睡到亮。
她想起來,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異樣,低頭一看,才想起來,昨自己晚上躺進被窩的時候,身上連根布條都沒有。
就……這樣也沒有被林書彥碰一下嗎……
剛才唐嘉虹還想著自己實在是心好大,現在她仿佛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心好大,因為自己都已經脫光了,這個男人都沒有碰她,那就明,他對自己是真的不感興趣吧。
唐嘉虹的心情有些複雜,真不知該誇林書彥是個遵守約定的君子呢,還是應該哀悼自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又想起昨晚上臨睡前對林書彥,如果敢碰她一下,就是禽獸,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著自語:“真是禽獸不如。”
她進浴室洗漱時,發現了一套全新的居家服放在替換衣物的地方,這次是正常的衣服,穿出去到市中心跑一圈都不會引起太多的回頭率。
等她從洗漱完畢,從聽見有人在敲臥室門,她應了一聲:“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