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時間裏,除了楊曉東,許堂,蔣慶之,司徒瀚海之外,還陸陸續續死了二十幾個人,大多數都是在京城死的,也有些人是在外省死的,其中多半人跟姓朱的都有著很深的關係。
十月底的某一天,姓朱的親自找到王泰平,事實上這半個月來,他已經連續四五次登門拜訪了,可王泰平始終沒有見他,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王泰平終於接見了姓朱的。
兩人坐在書房內,麵對麵而坐。
姓朱的很開門見山,輕聲說道:“麻煩你給張邪打個電話,我想跟他講兩句。”
王泰平冷笑聲,“講兩句?有什麼可講的?你覺得他會理你嗎?”
姓朱的死死捏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一個星期時間,我身邊的人,包括那些跟我並沒有半點關係的親戚,死的死,傷的傷,這些都是他幹的吧?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王泰平很幸災樂禍,“這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吧?”
“對,我是自作自受,我現在跟他認輸,行嗎?”姓朱的情緒很激動,又說道,“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後悔,如果我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對他痛下殺手?”
“你現在知道後悔,還有什麼用?”
王泰平輕輕歎了歎氣,但他最終還是從身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對麵很快接通,緊接著就聽到張邪的聲音傳來,“爸,找我有事嗎?”
王泰平回道:“老朱就坐在我麵前,他說要跟你通電話。”
對麵張邪輕輕哦了聲,“那你把電話給他。”
拿到手機後,姓朱的幾乎咬著牙說道:“張邪?你殺了這麼多人,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我現在認輸了,我跟你說對不起,我隻請求你收手,隻要你收手,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對麵冷笑聲,“我不需要你答應我什麼條件,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回國去了,你也不要指望著我回去後,再怎麼對付我,我隻是想跟你說一句,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是你自作自受,你必須要為你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想讓我收手,你就別做夢了,我那幾個兄弟的死,我找不到柳韻芝,那我隻能找你算賬,我殺不了你,也不敢殺你,但我也可以讓你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一個一個的離你而去!”
“張邪,張邪,你聽我說……”
沒等他把話說完,對麵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就在這時,他放在身上的那個私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他妻子給他打來的,語氣很焦急跟他說道:“不好了,兒子出事了,中午他不知道吃了什麼,一覺睡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說他可能是中毒了,但是醫生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查清楚是中的什麼毒,怎麼辦啊……”
姓朱的渾身顫抖,幾乎咬著牙說道:“別慌,我這就過去!”
姓朱的雙眼通紅盯著王泰平看了會,然後轉身走出了書房。
而就在他離開沒多久後,小魚兒不聲不響走進了書房裏,她緩緩走到窗前,抬頭望向遠方,語氣低沉跟自己的父親說道:“爸,張邪其實並沒有對他兒子下毒,是我做的。”
王泰平很不敢置信,轉頭盯著她,“你說什麼?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那還是個孩子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小魚兒低著頭,很自嘲說道:“在我的婚禮當天,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搶走了我的男人,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有多痛嗎?你知道當我前段時間看到梁雅琴給我發來一張照片,他滿頭白發,站在五座墓碑前,你知道我當時什麼心情嗎?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隻知道我的男人受了委屈,那我作為他的妻子,我有一萬個理由去報複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