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鑫鑫在驢棚讓巴君樓給抱了,而且,巴君樓還是光著上身抱的。她舍不得對巴君樓下手,隻說了“壞蛋”兩個字,人就走了。
巴君樓突然有些失落,內心很空,情不自禁地跑到驢棚之外,呆呆看著魚鑫鑫漸漸走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月色中為止。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也很淩亂。他想不到表麵刁蠻的魚鑫鑫,內心卻是個柔情似水的姑娘。那麼款款深情、那麼讓人憐愛、那麼讓人無法自拔!特別是她那一雙動人而含情的美目,能瞬間將人的心融化。因此,他就對自己說,今生有魚鑫鑫一個就夠了,有她一個就等於有了全天下,還有何求呢?
聶曲山將蜻蜓帶來的竹籃拿了出來,在月光下一看,發現裏麵都是好菜,還有一壇酒。哈哈!終於有好吃的了。他就地一坐,將飯菜擺在一塊石凳子上,然後,就叫發呆的巴君樓過去吃。
巴君樓感覺自己的身上,此時還殘留著魚鑫鑫身上的餘香。那種餘香,讓他迷戀、讓他癡狂!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魚鑫鑫,魚鑫鑫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不禁笑了,還似乎感覺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靈魂、骨血都活了起來,都被注入了使人癡迷的愛情魔液。不禁對著魚鑫鑫離開的方向說:“魚婆,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你。我一定會娶到你,一定會。”
聶曲山問道:“樓哥,你在嘀咕什麼?快過來呀!你不吃啊?”
巴君樓這才收斂心神,走過去坐到聶曲山對麵。但他麵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悅還是憂愁?因為他善於隱藏自己。
“嗯!這酒真是不錯,魚富莊的酒果然好!”巴君樓愛魚富莊的姑娘,自然對魚富莊就有一份特別的情感,感覺那裏的什麼都好。
聶曲山說:“樓哥,你還真敢喝?不怕你那魚婆再給咱們下藥啊?”
巴君樓又喝了一口,然後說:“是啊!就是因為這酒下藥了我才喝的,要不我還不喝呢。嗯!這麼好的酒,我要多喝點,不然對不起自己。”
“啊!既然知道下藥了那你還喝?不想活了?你要喝死了,你那魚婆媳婦也娶不成了,多虧呀!”聶曲山一臉的茫然之色,他實在摸不透巴君樓的心思,太高深莫測了。
巴君樓說:“我當然想活命,所以我才喝嘛!曲山,我得告訴你,魚婆隻能我一個人叫,你不能叫,聽見沒有?”
“切!見色忘義的小人,還討厭極了。一個魚婆,誰願意叫誰叫唄!還來警告我,比我那遭人恨的後娘還可氣。”聶曲山就是這脾氣,特記仇!還特別容易生氣。罵人也是他順口的事,不用特意去醞釀。
巴君樓心情好,不管聶曲山怎麼說?怎麼罵?他都不理。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是越喝心情越好,越喝想的事越多。他想的當然是憧憬著與魚鑫鑫美好的未來。幻想嘛!怎麼想都可以,隻要你願意。
聶曲山一看不對勁,生怕自己吃虧了。他一把奪過酒壇,幾口就把剩餘的酒都喝光了,然後說:“要死一起死,我才不便宜你這破爛貨呢。”
巴君樓歎了一聲說:“唉!還要死一起起呢,我說你聶曲山口口聲聲說要娶人家蜻蜓姑娘,我看你不配。你真是糟蹋了蜻蜓姑娘對你的一片癡心。你這豬頭又不想想,她能拿有毒的酒給你喝嗎?真是的,說你笨還不承認。”
聶曲山一想也對,突然自覺慚愧,覺得有點對不起蜻蜓。“啪”,他居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還罵自己不是人,罵自己是笨豬。
巴君樓覺得聶曲山有時傻得真是可愛,對自己又罵又打的,還那麼狠,他不禁啞然失笑。
酒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巴君樓陶醉著說:“其實,魚婆這人也不是很壞,她那隻是表麵而已,內心還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我想她一定是把解藥放在酒裏了,才叫蜻蜓拿來給咱們喝的,所以,這壺酒應該是解藥,而不是毒酒,不信等著看。”
聶曲山笑道:“喲喲喲!樓哥,你可變得太快了,抱了一下人家姑娘就說人家好,把之前的事都忘了?哎!問你呀?你的漂亮姐姐好抱嗎?抱在懷裏什麼感覺?妙不可言吧?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