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牽驢的中年男子將驢牽到了魚富莊門外,然後,拴在了莊門外的拴驢石上。莊門的兩側是一連排高大的梧桐樹,樹杈上壘起了不少鳥窩。故此,引來了很多彩羽的鳥在樹間嬉戲歡叫,天空中也有不少飛鳥在盤旋,真是一派祥和之氣!
這時,有幾個壯丁從莊內抬出了八竹筐魚。每兩個竹筐之間,都是用一巴掌寬的兩條牛皮帶子連在一起的,這樣可以將兩筐魚牢牢固定在驢背上,不容易脫落。
幾壯丁加上那兩個牽的中年人忙了半天,才將八筐魚全部套在了四頭驢的背上,每一頭驢馱兩筐。
又過了片刻,魚鑫鑫和蜻蜓緩緩走了出來。走出莊門之後,魚鑫鑫四處看了看,覺得神清氣爽,就對外麵的人說:“今天天氣真好!本姑娘親打算自去賣魚。除了蜻蜓之外,你們誰也不準去。還有,今天本姑娘要走路去,這樣一路可以看看風景!”說完,又對兩個牽驢的中年人說:“金庫叔,錢發叔,你們兩個就不用去了,回去休息吧!”
原來這牽驢的兩個人,高的叫“金庫”,另一個矮瘦的叫“錢發”。這二人都是魚富莊的老傭人,在魚富莊幹了十多年,資格老,人也忠誠,所以,就連魚鑫鑫都尊稱他們一聲叔叔!
金庫說:“小姐,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上次你去一趟烏都城都被莊主罵得要死,這次要再去,莊主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我和錢發去就可以了,你何必要去受這份罪呢?再說了,那麼遠的路程,走路去我們倒是可以,小姐的貴體恐怕是吃不消的。”
錢發也跟著連忙說:“是啊!小姐,我們是賤人,哦!不!我們身份低賤,這樣的苦活、累活就留給我們這些低賤人去幹吧!”
這錢發平時不會說話,經常弄得大家哄堂大笑,也就見怪不怪了。而躲在梧桐樹後麵的巴君樓、聶曲山忍不住笑了。
巴君樓笑道:“哎喲我的天啦!這位大叔說話還挺幽默的,賤人!我們是賤人!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小點聲,別讓他們聽見了。”聶曲山比較謹慎!
“誰?誰在那裏?給本姑娘出來。”魚鑫鑫發現梧桐樹後麵有人,居然還在笑,她聽的很清楚。
巴君樓在梧桐樹後把頭伸了出來,對魚鑫鑫嘻皮笑臉地說:“魚婆,幹嘛那麼凶啊?是我,你有沒有想我啊?”
魚鑫鑫見到巴君樓心裏很高興,但假裝皺了皺眉,然後走了過去,不冷不熱地說:“怎麼又是你?巴君樓,你個大壞蛋到底想幹什麼?居然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我幹嘛要想你?真是不要臉。”
“對!魚姑娘,你這話說對了,這家夥就是超級無敵的不要臉。”聶曲山忙插話,生怕沒罵巴君樓的機會。
“去你個大傻子的。”巴君樓又笑對魚鑫鑫說:“你不想我,但我想你了,所以我就來看看你,不高興啊?”
魚鑫鑫裝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說:“切!還真是的,果然臉皮厚,誰要你想啊?油嘴滑舌的壞蛋,什麼話你都敢說。還想你呢,你做夢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說話間,蜻蜓過來了,她含情脈脈地看了看聶曲山,心中有千言萬語,而不敢啟齒,隻能在這無言中,讓聶曲山領會自己的心思!
誰知?聶曲山這個大笨蛋見蜻蜓不說話,他居然也不說話。你說這不笨嘛!這麼笨到男人,還能搞到女人嗎?恐怕有點難。
巴君樓依舊是嘻皮笑臉的,還說要陪魚鑫鑫去烏都城賣魚。
魚鑫鑫愣道:“什麼?你還想跟我去烏都城賣魚?巴君樓,你又想耍什麼鬼心眼?”
巴君樓說:“魚婆,你別這樣說,我不但不耍鬼心眼,連工錢都不要,你管飯就成。怎麼樣?成交吧?很劃算的。”
魚鑫鑫嘲笑道:“你?你還會賣魚?哎喲!那簡直是天下奇聞!我看你是跟著搗亂還差不多。”
巴君樓心想:“嘿!這魚婆還挺難對付的,這分明是看不起我嘛!我要是不出絕招,看來還製服不了她。行!我堂堂巴君樓要是製服不了你一個姑娘,那我以後還怎麼混?”於是,他看了看那幾筐魚,馬上有了對策。就問魚鑫鑫,問她這幾筐魚她能賣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