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個光頭大漢和那個所謂的羅醫生在電話裏攀談扯淡,表情特別平靜平常的樣子,而且還開始笑著討論起價格來了。我突然覺得,這家夥沒少做走私人體器官的勾當,就跟做一般的生意一樣平常。
一邊注意著那個光頭大漢,我一邊把手機悄悄地掏了出來。不過,當我就按了一個解鎖鍵之後,這百來塊的老人機突然之間嘟了一聲,是按鍵音。當時我就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了,這個老人機的按鍵音居然比鈴聲還大!
當然,其實按鍵音沒有我說的大到那麼誇張,隻是我現在太緊張了,一點兒小動靜就讓我感到非常誇張。這時那個大漢也把價錢商量好了,然後轉頭看著我這邊,凶殘地笑了起來。
“嘿嘿,這次又賺了一筆!嗯?你小子還想報警啊?”我不知道那個大漢是怎麼發現我的動作的,突然就衝了過來。一腳就朝我踹了過來,我看著大漢那體型就知道,要是挨了這一腳不死恐怕也已經殘了。
我趕緊往邊上一跳,險堪堪地躲過了那一腳。我因為太緊張所以動作幅度非常大,腿磕到了邊上的一張凳子。頓時一陣疼痛傳了過來,不過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這些。
“媽的,還敢躲,信不信一會兒不給你打麻藥,順便給你閹了啊?”那個光頭大漢剛剛踢散架了一張昂貴的進口紅木製凳子,這會兒又大罵一句衝我抓了過來。我手裏拿著的那把匕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了,因為我看著這個大漢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情了。
“救命啊!殺人啦!救命!”我一邊往後麵退,一邊扯開嗓子大吼了起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這麼緊張地呼救,口齒都有些不清了,這一刻我是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有猴子那麼大的嗓門兒。
不知道為什麼,我吼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人聽見。這間不寬敞的小房間,周圍都是木板圍成的,我覺得隔音效果也不會怎麼樣的。
“你再吼一聲試試。”那個大漢突然不過來了,居然從褲兜裏麵掏出來了一把亮蹭蹭的黑色小手槍,然後把槍口對準了我。看著這把手槍,雖然我並不確定這是真的還是模型,但是我卻真的害怕了,嘴裏的大吼也停了下來,變成了低聲哀求:“大哥,我賠錢,多少我都賠,隻求給條活路!”
“把手機扔掉!快點!”大漢吼了一句。
我遲疑了一下,如果沒有了手機的話,我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辦法自救了。不過,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大漢突然對著不遠處的一個花瓶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嘣!”我感覺槍聲就像是放炮竹一樣,耳邊的嗡鳴聲還沒有散去,我就聽見了那個大漢的聲音:“再給你一秒鍾的時間,要麼你的腦袋就會像這個花瓶一樣爆開。”大漢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槍收了起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見別人開槍,我當時就愣住了,大腦裏麵一片空白。想都沒想,我直接就把手裏的老人機扔了出去。然後就呆呆地站在那裏,都忘記去哀求什麼了,而且我的心裏已經完全被絕望占據了。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平頭男子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一捆繩子和一卷膠帶。
“草泥馬的,麻煩!”大漢一邊低吼著,一邊朝我走了過來。當他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大漢一把捏住了我的後頸把我按在了桌上。然後那個平頭男子走過來,把膠帶扯開一截,直接就貼在了我的嘴巴上麵。
“嗚嗚……”我不停地掙紮不停地想要呼喊,但是隻能發出一陣嗚鳴。那個大漢一臉不耐煩地把手槍掏了出來,直接頂在了我的後腦上。
槍口的感覺很冰冷,有一種死亡的氣息。我這個時候已經不敢掙紮了,心裏也已經完全絕望了。我以前的時候沒有發現,原來我是如此地恐懼死亡,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我最多也隻是一個學生而已。我感覺我的眼淚好像要流出來了,我很少有流淚的感覺。
那個平頭男子很快又用繩子把我捆了起來。他捆得特別牢固,我感覺自己的肉都被勒了出來,非常疼痛的感覺。不過我現在也完全沒有心思管這些疼痛了,畢竟我馬上就要被殺死變賣器官了,最後暴屍荒野。
確定我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後,那個平頭男子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光頭大漢看著我,臉上又露出來了凶殘的笑容。
之後我被大漢扛了起來,走出去的時候,我才發現茶館裏麵沒有一個客人,就連服務員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空殼。大漢扛著我往茶館裏麵走,這裏也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這裏我的心情已經徹底絕望了。
最後大漢走進了一間屋子,這裏麵什麼擺設都沒有。房間最裏麵有一閃防盜門,大漢扛著我走過去拉開了防盜門。走出去之後我們直接就到了茶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