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結果如何,喬木棉和許諾都算順利地完成了本學期見習的上課任務,接下來她們即將麵臨的是Z大新一期的校級課題申報。
見習結束後,班級的同學和參與評課的老師們都各自散了。為了配合喬木棉的不張揚,避免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與輿論壓力,南方特地將車停在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車地點則通過微信位置告知了喬木棉。
雖然已是下午,但是10月的J城還是有些炎熱的,喬木棉發現南方細心地將車停在了一片樹蔭下。
有一些斑駁的光影就打在了一個身穿簡單白色T恤衫的男孩子臉上。那個男孩子靜靜地靠在那輛白色奧迪車旁,正用一張明媚的笑顏迎接向他走去的女子。這個笑容令喬木棉覺得自己仿佛被觀音菩薩玉淨瓶中的仙脂露淨化了一般,似乎連周邊焦慮的靈魂都被這個笑容撫慰得停下了喧鬧的聲音。此情此景,喬木棉腦中突然浮現了兩句話: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麼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經等待得很久了。
她想起來了!這是高三畢業那年,她坐在家門口那棵桂花樹蔭下讀泰戈爾的《飛鳥集》時背過的一首詩。當時背這首詩時,她腦海中還沒有畫麵能與此詩相配,一切全憑想象,所以並沒有太多體悟。而此時此刻,喬木棉一輩子都忘不了了,因為,她終於為這首詩找到了對應的畫麵了,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畫麵!她更加確信,《飛鳥集》中那些她讀來尚無體悟的句子,並不是它們不夠攝人心魄,而是她經受的曆練還不足以解讀它們。
呆怔地欣賞了3秒鍾南方的笑容之後,喬木棉趕緊小跑著投入了南方早已敞開的懷抱。一股清新又熟悉的的味道撲鼻而來。
“木棉,晚飯後陪我去拜訪一位長輩好嗎?”有過之前電影票的烏龍事件後,南方早已吸取了教訓,真正弄清楚了喬木棉的課表。他知道喬木棉今天隻有見習的任務。
“拜訪長輩?我去合適嗎?”聽到南方的這個請求,喬木棉瞬間從南方的懷抱中掙脫,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又緊張起來。他們的關係其實還沒有正式公開,一起拜訪南方的長輩似乎有些欠妥當。
“連公婆都見過了,其他的長輩還有什麼可怕的,這位長輩你是認識的,上車吧,小傻瓜。”南方就這樣半調侃半強製地誘拐喬木秒上了車。南方身上好像兼具了溫柔和霸道的品性,並且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溫柔,什麼時候該霸道,這樣的男人最如罌、粟,女人一旦為之著迷,便欲罷不能了。喬木棉就好似中了南方的“小傻瓜咒”似的,連拜訪的長輩是誰都忘記了問。
簡單地吃過晚餐,南方便帶著喬木棉出發拜訪長輩了。
一路上,南方一直聽著喬木棉好似連珠炮似的講述著今天下午的見習經過,包括W村的學生,包括給她評課的老教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