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自信的一笑,“誰說我的字和大哥不同?”
李管家一愣。
“李叔你放心吧,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綰綰也不多解釋,“李叔如果不放心,就看過我寫的報平安的信再做計較,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其他辦法,絕對不能讓族中的那些無賴認為謝家無嗣,借此搶奪謝家家業。”
李管家想了想便同意了,這本就是為保住謝家的無奈之舉。現在他倒是真的希望大公子能夠早日歸來,大公子歸來家中一切才是名正言順,而且他的兒子也能夠一起回來。
綰綰很快寫了一封信給李管家,李管家拿著那封信看了很久,要不是知道這封信是自家小姐寫的,李管家都真以為是大公子的平安信,實在是太像了,不,明明就是一樣的筆跡。因為這件事的重要性,這件事李管家不敢假於他手,幸好很早以前他就安排自家小兒子天天去驛站打探消息,現在剛好借小兒子之口,驛站之名送回這封平安信。
怕小兒子露出破綻,李管家決定借別人的手把信送到小兒子手中,然後再回來報信,時間則是孫少爺舉辦滿月酒的當天。而綰綰把信交給李管家就不再過問了,她相信以李管家的能力,肯定能夠把事情辦好。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那天的吉時到來。
這天,謝嬤嬤早早就讓王娘子把孫少爺打扮成紅彤彤的年畫娃娃,抱到了綰綰房中。做戲做全套,既然說是因為身體不好才推遲辦滿月酒,那綰綰和寶兒就不能紅光滿麵的出現在人前。寶兒本就早產加難產,看上去比平時的孩子都小,裹在大紅的繈褓中更是弱小。而綰綰則讓小畫給自己化了一個妝,讓自己看起來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
準備好一切,第一個來的正是綰綰的先生以及他的夫人。張先生直接被李管家請到大廳,作為一會兒孫少爺的長輩,幫助謝家招呼客人,而張夫人則被謝嬤嬤迎進了內室,和綰綰相見。
說起來綰綰以及原主謝心苑對這位張夫人並不是特別熟悉,張先生收謝心苑為徒,更多的卻是看在謝老爺和謝家大哥的麵上。張先生名憲,號竹溪先生,是趙國南邊有名的大儒。張憲很喜歡謝辛寰這個唯一的弟子,甚至為了謝辛寰破例讓謝心苑跟著她學習。
所以,真心說來,張憲其實是謝辛寰的先生,而不是謝心苑的先生。再加上,謝心苑的一直都很內向,最喜歡的還是一個人待在房間中練字,雖然張憲先很看好謝心苑那一手的字(有了謝心苑的好字的名聲,綰綰才敢說自己擅長寫字),但對於這個跟著自己學習的女弟子的性格,可不是很看好。
張憲夫妻早年喪子後來一直沒有子嗣,對於謝辛寰這個唯一的弟子一直都是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順帶對謝心苑也當成女兒看待。這次謝家出事,張憲夫妻也很是著急,可是謝家一直都在亂著,張憲夫妻也不好上門拜訪。這次接到謝家的滿月酒帖子,張憲夫妻想也沒有像就來了,準備給他家弟子唯一的妹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