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大事肯定要讓大哥知道。畢竟是為了我們謝家子孫後代置辦家業,哥哥做為謝家未來的家主,怎麼可能置身事外。”綰綰立即就說,“李叔,一會兒我就寫一封信給哥哥,你讓人快馬加鞭給哥哥送去,並最快送回哥哥的回信。對了,媽媽我讓小絹她們給哥哥的禦寒衣物,還有年禮也不能忘了。哥哥雖然沒有辦法回來和我們一起守歲,但我還是希望哥哥在外麵過的好一點。”
“是,我一會兒就讓她們把東西送到李全哥那裏。”謝嬤嬤笑道,“有小姐的吩咐,少爺在外麵也會過一個好年的。”
“小姐放心,我立馬就去選信任的家丁,讓我家二子親自去。明天一早就出發,絕對不耽擱小姐的事情。”李管家也說道。
“嗯,讓他們去的人一路小心,東西重要,他們的命更重要。”想到古代那些不顧性命的忠仆,綰綰又忍不住囑咐,反而讓李管家更是感激,在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回去吩咐自家孩子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小姐的吩咐,就為了主家的恩情。
第二天一大早,李管家的二兒子李莫雲和一個家丁帶著一些東西和綰綰的書信,騎著馬先行出發,和書信一起的還有李管家找人畫的柳河莊周圍的地形圖。綰綰著重在上麵標明了幾個圍繞莊子的點,她相信謝辛寰肯定能夠明白柳河莊的重要戰略地位。
和他們一起出發的還有幾輛牛車,裏麵載地是綰綰給謝辛寰準備的衣服和食物。牛車的速度要慢得很多,為了不耽擱事情,李管家就讓另外十個家丁護送東西去找謝辛寰,並不像李莫雲他們那般趕路。
慶州和欽州相鄰,平時,兩州中心地帶用牛車不過是十來天的路程,快馬不過是幾天就到。馬在趙國是稀罕之物,謝辛寰上次出去就帶走了謝家唯一的兩匹馬。李莫雲送信用的馬,一匹是謝嬤嬤從朔陽縣帶回來的,一匹是謝挽香擔心綰綰這邊有事送信不方便,專程送來的禮物。平時縣尉老爺們出門也不過做的是牛車和驢車,大家都是一樣的慢。
因為謝家和秦家陸陸續續去了慶州很多人,其中還有謝挽香的三子秦樺。他雖然輩分比較高,但是年紀不過十八,隻比綰綰大兩歲。本來這次去慶州的是秦樺的二哥秦楓,可是秦家二嫂被診出有孕,於是秦樺便自己請求要代替秦楓前去。
秦樺是家中的老小,一直被寵著,還是小孩心性,總是喜歡玩,但卻是真心的好心腸。謝辛寰雖然歸心似箭,但卻不能將他這位比自己年紀還小的表叔,獨自扔在梅林鎮上,尤其是他還在生病之時。
“咳咳咳,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身體不爭氣,我們才不得不待在梅林鎮的。咳咳咳,辛寰,都是我的錯。”
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公子披著頭發,捂著厚厚的被子,苦著臉躺在床上,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床邊坐著的是一位雅玉一般的公子,公子已經及冠,鴉色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束在玉質的發冠中,別樣雅致。兩個公子長相並不相同,小公子精致如畫,大公子芝蘭玉樹,端端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兩位就是秦家的小公子秦樺和謝家大哥謝辛寰。因為秦樺貪戀山中的雪景,一不小心感染了風寒,致使他們不得不停留在梅林鎮。在這個所有人都埋頭往家中趕的臘月,就因為秦樺的風寒,謝家和秦家的人不得不花重金租了一個小院,讓秦樺安靜的養病。
“我可不可以不喝藥啊,辛寰,我覺得我的病已經好了。”看著謝辛寰手中那黑漆漆的藥碗,秦樺憋了憋嘴,一臉的不情願。“旺兒,幫少爺把藥拿走。少爺我的病已經好了,還吃這種苦的要死的藥幹嘛!”
“少爺!”秦樺的書童跪在地上,臉上都快哭了出來。
自家少爺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明明就生病了,應該吃藥才能康複。可是每次吃藥的時候總是要耍賴,完全不想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旺兒忍不住偷偷看了一下正端著藥碗的謝辛寰,忍不住心想:有謝少爺在,吃藥這件事是根本躲不過的,謝家爺可是不會允許自家少爺任性的。
(因為兩家雖有輩分的差距,但年紀什麼都差不多,為此兩家的下人叫對方主子也沒有按照輩分來叫。)
這樣想著,旺兒就心安理得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幸災樂禍地等著謝家少爺“勸”自家少爺吃藥。哼,反正自家少爺從來都不是謝少爺的對手,再苦苦掙紮也是沒有用處的,最後藥還是要吃的,甚至還沒有蜜餞,完全就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旺兒都不知道自家少爺這樣反抗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和謝少爺抬杠,然後反抗後被鎮壓……反正旺兒是不明白自家少爺這樣吃力不討好是為了什麼。